容棠又问:“你入京不过三个月,一始住在李府,见不到外人;后来我日日去永安巷,你也只跟我有接触。可我们成亲的第四日,你从王府去,见的么人?”
宿怀璟心下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望向容棠的眼神变的炙-热。
容棠:“我那个二弟,便是跟盛承鸣有交情,又有么面子能从他那拿到那多珍稀昂贵的药材?他上有父母,下有妹妹,从皇子那得了赏赐,就算不自己留着,也该是送给他们,怎么就轮得到我头上了?”
“我与盛承鸣,说的好听一点是表兄弟,但实则没有半分血缘系,与其说是兄弟,君臣更恰当。我父亲是他父皇的臣子,我自然也只能当他的下属,他有何理由对我这般小心谨慎,一见面就事无巨细地讨好?”
容棠轻声道:“你那天见的是盛承鸣对吗?”
其实追究起来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说。
比见过沈飞翼回来,宿怀璟突然起来的杀意;比他与卢嘉熙的交情;比他亲口说的那句“只能是我获利”。
但一旦掰扯,就会牵扯许多容棠本不该知道也没有任何理由猜到的事。
因此,他只说两个人都能听得懂看得见的事实。
容棠笑了笑,偏过头望向宿怀璟,声音都放得温柔:“我若是对你不好,在知道你偷偷替盛承鸣做事之后就该把你锁在家里起来,还眼巴巴地让双寿赶着马车大晚上去鎏金楼接你?我闲得慌吗?”
容棠完全不计较他背着自己有别的立场,也不追问他这做的原因,只是笑着表达自己对他真的很好很好了。
宿怀璟却不知足。
岛上不比揽月阁内,灯光暗到几乎看不清人面,却能准确看见黑夜里那双亮晶晶笑吟吟的眼眸。
宿怀璟没克制自己,往行了一步,抱住容棠,头埋在了他颈窝,哑声问:“么候知道的?”
容棠:“好早了,你也没想跟我藏不是吗?”
有候容棠真感觉宿怀璟是个别扭小孩,一面怀疑自己,一面么都不隐藏,明晃晃地试探。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真有别的心思,早就能让大反派守寡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道:“我还没委屈,你在干么?”
跟个小可怜似的抱住他,头埋着不起来,撒么娇?
宿怀璟沉默半天,闷声道:“你把我起来吧。”
容棠一愣:“嗯?”
“你说的,把我锁在家里起来。”宿怀璟提醒他,“就这做吧。”
也挺好的,自己狠不下心他,他把自己起来也可以。
容棠:“?”
他稍稍有点不可置信:“你认真的吗?”
宿怀璟深呼吸一口气,嗅见了容棠身上那股檀香,心神了,恨恨地磨了磨牙,特别想在容棠脖子上啃一口。
他松手,往后退:“假的。”
容棠这才放下心,却又不悦地睨了他一眼:“以后别说这。”
“哦。”宿怀璟道,他问:“所以你刚刚说要抢人么意思?”
眼正是岛上暂借给紫玉班居住的小院,厅被改成化妆室,正有不少演员在里面化妆。
门口站着小厮,容棠让他进去通报请苏莲儿小姐来,然后转向宿怀璟,道:“二皇子有候太过莽撞,做事没有章法,我总担心你辅佐他会累得很,想给你找一个情报人员分担点辛苦。”
宿怀璟怔住,思索两瞬反应过来他里的意思,眼睛倏地一下睁大。
有人自月门处来,身段婀娜,面容艳丽,月色她衬得更加明艳动人,戏子装扮落在她身上,丝毫遮不住浑身的气质,反倒渲染得更加蛊惑。
容棠在对方要走到自己身的候抬了手,笑道:“姑娘声重要,还请止步。”
苏莲儿微愣,在原处,盈盈地一福身:“小女见过两位公子,不知二位是谁,找我有何事?”
容棠从腰间扯下来一块玉佩,挂在了一边的树枝上,道:“宁宣王府,容棠。姑娘今夜这场戏若是唱完了就该不慎感染风寒坏了嗓子需要好生休养,没办法再去揽月阁了。”
苏莲儿皱眉:“公子这是何意?”
容棠:“有没有人跟姑娘说过,你与一位已逝的贵人长得极为相似?”
苏莲儿表情一顿,看容棠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容棠便知道她听过类似的。
他微微叹了口气,道:“姑娘若是不想被人当棋子利用,往后日日提心吊胆的,便听我一言,早些回房休息,不要再去台上。”
原著里苏莲儿是男主的后宫之一没错,可她甚至连盛承厉宫立府都没等到就在了某位去梨园的纨绔子弟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