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乎你跟娘亲了,我为么要再纳一房妾室回府给自己多添点责任?”
“好累的。”他软了声调,带上点不自觉的撒娇:“娶妻纳妾也累,生孩子也麻烦,真生下来万一随了我一身的病,那我算么人啊?”
容棠唇瓣合:“我这辈子只能祸害你一个人了,你别想把我往外推。”
他在灯火昏暗的栏杆处浅笑,某一瞬间宿怀璟竟觉得他像个十足十的风流公子。
若非这般相遇,若有其他契机,说不自己会邀他去鎏金楼上品酒赏月,看一看金粉河下飘过的河灯,借着夜色灯火,偷偷地看他的小菩萨。
他对容棠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力。
宿怀璟沉默良久,容棠心下惴惴,不知道哄好了没有,忐忑不安地等了等,直到宿怀璟抬手,轻轻抚了抚他颈项,闷声说:“对不起。”
容棠松了口气,唇角笑意加深:“嗯,我接受了。”他预防针:“下次不可以这了哦。”
宿怀璟没应。
容棠晃了晃他牵着自己的手:“嗯?”
“……”宿怀璟默了默,楼下戏曲演过一幕换第二场,他说:“我不能保证。”
容棠笑意一滞:“?”
宿怀璟:“我会吃醋。”
他声音闷闷的,不像上午跟盛承鸣说那般带着几分笑意的玩笑,而是真的给人一异常认真的直觉:“你看别人我会吃醋,你喜欢别人我会生气,你跟我说你想抢谁回家,我可能会疯。”
宿怀璟直直望进他眼底,道:“棠棠,你要对我好,这一辈子就只能对我好。”
你必须刻刻注视我,你必须牵好我的绳索,你必须一直在我身边。
你对我好一点,那的……
我就给你想不苦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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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鸣追来的候,莫感觉宿怀璟跟容棠之间气氛有些不太对。
说之是酸酸甜甜的青梅,现在就有点像没成熟的涩李子,说不上哪儿不太对,但就是有点……
他跟卢嘉熙对视一眼,再次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我要不还是回去吧’的意思。
但容棠很快就现了他们,直接抬手招呼:“二殿下,卢公子。”
宿怀璟随即带着几分不悦地望了过来。
盛承鸣:“……”
卢嘉熙:“……”
二人相当有默契地各自往后退了半步,又齐齐往走,皮笑肉不笑地跟容棠招呼:“表兄/世子爷。”
容棠松了口气,往边上退,给他们让空位:“有点挤,你们在这边看。”
盛承鸣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本来也没多大兴趣,表兄你看吧。”
容棠笑了笑,道:“我来这原也不是为了看这一场戏的。”
他就是单纯为了抢人,谁知道随口说一句,竟然戳了大反派的黑化键。
刚刚某一个瞬间,容棠差点以为宿怀璟原地崩坏了,吓得他拼命戳系统。
好在没有,他位置让给盛承鸣二人,楼下演员换了一批,苏莲儿退场,去到揽月阁后的小院里换装,容棠牵过宿怀璟的手,顺着楼梯往外走去。
崽崽情绪不对,要哄。
自幼缺爱的小朋友,好不容易有满心满眼都心他的人了,若是突然现对方其实也会把这份心分给其他人,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放在寻常小孩那可能是大喊大哭闹脾气,放在大反派这里,随都可能崩坏黑化。
他黑化,后不堪设想。
容棠一路牵着他的手往外走,顺着湖心岛上的石子路,刚来的那晚一般,任湖面上的微风轻轻拂过梢。
他回过头,又好笑又好气地看向宿怀璟,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挺没良心的就是说。
他两辈子对盛承厉,就算有系统任务压着,好像也没好成这。
宿怀璟抿着唇不说,容棠一桩桩地给他数:“在风月楼的那一晚,去医馆的马车上你其实想杀了我的对不对?”
宿怀璟眸光一颤,手指下意识攥紧,掌心渗一阵绵密的汗,心下很陌生地生起一股为恐慌和后怕的情绪。
他张张唇,本能地想要解释,可他向来擅长诡辩伪装,偏偏这候容棠轻飘飘的一句落地,他连一个否认的借口都找不来。
而容棠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借口。
他只清浅瞥了宿怀璟一眼,视线便落在了面的路上:“你想杀我,我还带你去看了大夫,给了你银钱跟腰牌,说要娶你回府,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宿怀璟抿着唇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