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会危险,等成了洪涝就真出不去了。
她打手机地图,看可以去哪距离最近的地方寻求帮助。
发现800米远的地方有个当地派出。
没多犹豫,南知淋着雨朝派出方向走,期间经过一段低洼路段,积水都已经没过了小腿。
等到了派出,南知早已精疲力尽,成了落汤鸡,这辈子都没样狼狈过。
值班警察很快跑过来:“小妹妹,你怎了?没事吧?”
“没事。”南知将自己的情况告诉警察。
“你联系过你家长了吗?”
“还没。”
南知原本是不想叫爸妈操心,但见现在这情况不说一声反倒会让他们更担心,想打个电话,结果摸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打不了。
不知是因为泡水还是没电。
最后还是拿警察手机打了通电话。
南母着急慌忙,担心得不行,忙说自己马上过来一趟。
南知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让妈妈别着急,也不过来,这下着暴雨路上也不安全,说自己一会找个酒店订一晚,明回去。
好不容易才安抚好妈妈,让她相信自己真没什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将手机还给警察,他看了南知说:“你在这等会走吧,这河多,暴雨出去不安全。”
“好,谢谢叔叔。”
过了会,警察给南知拿了条干毛巾过来。
南知接过道谢,解盘发,手指理顺湿发,毛巾概擦了擦身体。
暴雨下的空显得格外可怕,浓云密布、雷电交织。
南知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人生地不熟孤身一人,连今晚住哪都还没着落,加上爸爸突然受伤、比赛的压力,种种情绪叠加在一起让她鼻尖发酸,眶也泛红,好不容易还强忍住没掉泪。
南知靠着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直到被警察叫醒,说她妈妈回电话了。
南知接起,妈妈说:“滋滋,刚才屿深跟我说他正好在S市这边,说他过来接你一趟,妈妈这里这会过来的车都停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赶到。”
南知一愣。
今不是期末考,顾屿深怎会在S市?
正想着,南知忽然一顿。
派出玻璃门被推,少年穿着件雨披,风尘仆仆,利落的短发上挂着水珠,鼻梁、下巴上也是,还在不断往下滴水。
他视线看一圈,找到角落的南知,而后步朝她走来:“没事吧?”
极为自然的语气,好像他本就应该出现在这。
“啊……”南知懵了,“没事。”
顾屿深先去和警察说了声,而后折回来,将自己身上的雨披脱下来给南知:“先穿上,这雨一时停不了,我订了酒店,我们先过去。”
看积水越涨越高,不赶紧离说不定就得在这过夜了。
等南知穿上雨披,跟顾屿深一起站在派出门口时,她才想起来问一句:“你怎在这?”
“正好过来。”
“你不是在期末考嘛?”
顾屿深停顿了下,侧头看她,叹口气无奈道:“考完试看到S市超□□雨的新闻,给你打电话显示关机,又联系了剧院的工作人员,说剧院附近积水严重,怕你出什事,过来看看。”
他说得依旧轻描淡写。
顾屿深当然临时也买不到车票,他是直接从北京打车过来的。
一始司机师傅还不肯接,他额外提了车费才意。
这会车正停在临街马路上,还得步行过一段低洼路段才能到。
雨风,水流湍急。
顾屿深牵着南知的手往前走。
“背你?”顾屿深问。
南知摇摇头。
被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牢牢牵着,她渐渐也从刚才的无措慌张情绪走出来,不必强撑着,回过神来后,南知愈发鼻酸,害怕和逞强都藏不住,紧接着圈泛红,一颗泪忽然就滚落下来。
她低着头,被顾屿深牵着默默往前走。
直到吸了下鼻子,顾屿深侧头:“怎了?”
南知力抿唇:“你别看我。”
她不想别人看到自己掉泪。
一个人淋着雨淌水时也没哭,偏偏现在却忍不住了。
怎她哭回回都能被顾屿深撞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哭,我在,不会有事的,明我们就回北京。”
南知死死咬着唇,眶都红得像兔子了还强撑着不让泪落下来,睁说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