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 迎来高中第一场期末考,胧湖湾这群孩子里头只有顾屿深一个成绩好的, 其他人都是吊车尾, 为着这次的期末考怨声载道。
不过这怨声里没有南知。
她不参加这次的考试——和某个芭蕾舞赛决赛时间撞上了,而这次比赛含金量极高,若是能拿到好成绩对南知未来的芭蕾路能起到很的帮助。
以南知在期末考和芭蕾舞赛中选择了后者。
决赛地点不在北京, 而在S市。
南知提前, 在周末就坐上了去S市的高铁。南父这几工作忙没法一起去,是南母陪着她去的。
为了这次比赛,南知几乎是将自己关在舞房里好几日。
将支她准备的表演曲目一遍接着一遍的练, 形成肌肉记忆。
但比赛前一晚, 南母突然接到电话说南父在项目施工地考察时电梯故障摔下了层楼,好在戴了安全帽,紧急措施也做得到位, 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还要在医院观察一阵子。
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南母只能先回去, 叮嘱了让南知好好比赛,匆匆走了。
南知原本是打算比完赛第二回北京的,现在将当晚的酒店退了,又将高铁票改签,打算比赛一结束就走。
她从小到常常去外地比赛, 倒也能照顾好自己,只是担心爸爸, 晚上也睡不好。
比赛当, 后台熙熙攘攘很多人。
南知抽签抽到了最后一个上台演出,这不是个好的演出次序, 越到后面评审越容易审疲劳,如果不能让她们前一亮,很可能只能拿到一个及格分。
南知坐在后台化妆镜前,脑子里乱糟糟。
好在临上场前接到爸爸的电话,说自己没什事,不严重,让她好好比赛。
听到爸爸的声音,南知这才心定些,也终于有心思去看几条未读信息
群消息。
家在群里纷纷祝她比赛顺利。
南知跟家道谢,而后又收到一条新的消息提醒,这回不是群消息——顾屿深发来的语音。
南知愣了下,点。
少年嗓音磁沉又干净,带着些笑意:“比赛加油。”
只这个字。
南知弯唇,说了谢谢。
舞台上持人说“接下来请下一位参赛选手南知做好准备”,南知匆匆将手机丢进包里,到台侧去做准备。
这次的比赛不是立即给分评奖的,还要综合之前的成绩,以到这个点许多人都走了,场馆内人不多。
终于轮到南知。
她深提一口气,扬起笑,上台。
昏暗的台下只剩下第一排的评审呢,无形中产生许多压力。
好在南知演出经验丰富,她尽可能放空外界一切因素的影响,全身心投入到舞蹈中,真可谓“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
南知的舞和其他许多龄舞者有一点明显不。
她跳舞并不只是跳出标准的动作,从她的表演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舞蹈的沉浸与热爱,她是由着心跳出些舞姿。
最后,南知在一束明亮的追光灯下鞠躬致谢。
几名评审纷纷起身为她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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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南知换了衣服、收拾好东西离剧院。
偌的场馆内只剩下她一人。
等走出演出厅,南知才发现外面正下着暴雨,里头隔音好,她都没察觉。
风也,呼啸而过,刮得落叶漫,风声吓人。
南知站在剧院门口,这狂风暴雨弄得她都不敢走出去。
身后一个打扫阿姨出声说:“小姑娘,快回家去吧,这地势低,这雨这下下去估计水都要漫起来了。”
“好,谢谢阿姨。”南知说。
没办法了,高铁票也快赶不及了,出租车还不能进来剧院内,得走出去等。
南知叫了辆出租车,撑起伞往外走。
风得要命,南知举着伞几乎迈不动向前的步子,紧接着,又一阵风吹来,伞直接被掀翻,被吹得远,雨点霹雳啪啦地全打在她身上。
南知将背包挡在头顶往前跑,好不容易才跑到剧院外的公交车站前,衣服头发都湿光,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还没缓过一口气,出租车司机打来电话。
说过来剧院的必经路段被淹了一截,车过不了,只能取消订单。
南知又尝试重新打车,都没成功,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高铁也已经赶不上了。
湿衣服都黏在身上,又难受又冷,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什,南知怕这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