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有这个原因,但我说;也是实话,你既派了人去调查,便能能知晓我说;人是谁。”
话到最后,伏危神色渐渐冷淡:“我与你不相熟,今日第一面相见,我并不信你。”
中年男人一笑,说:“也罢,我与你说这些,一是为了告诉你,你生父并非贼人,二是不想伏大人之子认贼作父,被其残害,你心里有数就好。”
他起了身,望向伏危:“我在郡治不能久待,就此别过,若有困难,我自会相帮。”
说罢,走到伏危;身后推素舆。
伏危看了眼桌面上;信,终还是拿起放入胸怀之中。
男人只把伏危推出雅间外,而后径直离去了。
待伏危回到原来;雅间,房门阖上时,他才把怀中;信件取出打开。
抽出信件,却发现是十张纸之多,察看时,面色随之凝重。
*
霍衙差和吴小衙差把陶罐全数搬上马车后,才去茶馆。
从离开回到茶馆,大概花费了四刻时。
虞滢回到雅间,只见伏危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丝毫看不出与离去前有何不同。
虞滢一时之间也不敢确定他是否见了那神秘人,又是否知道些什么事情。
现在在外头,身旁还有其他人,虞滢不好过问,只能等回到行馆,关上房门后再细问。
时下已是午时正,正是饭点,也就由伏危做东去请几人去食肆中吃了饭。
中食过后,为了圆方才;借口,虞滢只好心不在焉地多逛半个时辰,买了几样物件。
等回到行馆,已快未时末。
这一路回来,伏危面色依旧如常。
直至到回到房中坐下后,虞滢才把憋了许久;话问了出来。
“可有见到人?”
伏危轻点了点头:“见到了,是个……”他想了想那个人;形象,说:“那是个既有正气,又有匪气;中年男人,二者既矛盾却格外;融洽。”
虞滢根据伏危所言想象了一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蓄满络腮胡,方正脸;中年男人形象。
越联想越觉得奇怪,索性也不多想了,收回心思看向伏危,问:“那人与你说了什么?”
伏危拿出信件递给她。
虞滢满脸疑惑地接过信件来看。
看到信上内容,虞滢面色肃严了下来。
这里边清楚;记载着二十年前武陵郡伏太守通敌谋逆之事,这其中指出了时间和所有相关;人,事无巨细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重要;一点,这密报伏太守通敌;人是现在;霍太守。
密报后,朝中暗中派人去郡守府搜查证据,一搜就搜出了通敌信件,还有敌党探子。
而这搜查;人,正是现在朝中只手遮天;奸佞权臣。
信上还指出,每年霍太守都会暗中送万两银子去皇城,送给这权臣。
路线与运送;人,以及接手;人都清楚写明在上边。
虞滢在看完所有;内容后,有一瞬;恍惚。
放下信后,她面色凝重地望向神色平静;伏危,问他:“你信这些内容吗?”
伏危扫了一眼信件,轻一启口:“信。”
他略一回想,说:“他确实每年都会送一大笔银钱出去,护送;人也没错,而且……”他略一顿,抬眼看向她:“你没有与我说;事,我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伏危现在才知她为何那么难开口。
让她如何开口告诉他,生父是被养父害死;,养父也是他与伏家;仇人?
虞滢一默,心情略微复杂。
半晌后,她问:“那你为何……”
伏危一笑:“为何这么平静是吗?”
虞滢点了点头。
伏危轻呼一口气:“大概我心里头早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只是不想去深挖而已,不想把养育我二十年;人想得那般歹毒。”
若养父没有陷害伏家,那为何会置他不顾?
为何放任霍敏之加害他?
若是对伏家无愧,又为何特意隐瞒伏家流放之地?
这些细节一串起来,信上那些内容他便信了五分。
信养父与奸佞结党营私。
信养父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他已经开始相信生父是被养父所陷害。
再有她之前;欲言又止,结果已然明了。
虞滢低声问:“那你想怎么办?”
伏危摇头:“不知道。”
只短短一两个时辰,他怎可能把这些事情都想通想明白了?
伏危又呼出一息,而后露出浅浅笑意望向虞滢:“罢了,今日暂时不想这事,我先帮你把口脂给做了。”
虞滢还是不免担忧;问:“你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