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气度涵养问题,闵文蔚高高在上、喜怒于色,朱铭却举止谦恭、有礼有节。 朱铭继续穷追猛打:“再请问山长,‘不迁怒,不贰过’,此句又该何解?晚辈六岁学《论语》,而今十六岁亦不通,资质实在驽钝,还请山长解惑。吾不知山长与陆提学有何嫌隙,但陆提学是陆提学,晚辈是晚辈。迁怒贰过,似非君子所为。” “好,很好!” 闵文蔚已经气得发笑,他活了大半辈子,竟然被人用《论语》反复教训。 朱铭在骂他是小人,而且还不带半个脏字! 朱铭又对白崇彦拱手说:“隽才兄,我听说洋州书院是文萃之地,所以想要来这里领略一番。而今已领教到了,洋州书院,不过尔尔。书院山长,更是心胸狭窄之辈也。告辞!” “站住!” 闵文蔚怒道:“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你当这里是什么?” 朱铭转身问:“山长还有何赐教?” 闵文蔚被这句话问到了,是啊,自己还能有啥赐教? 难道自己一把年纪,还要亲自下场跟少年人辩论不成?辨输了,颜面扫地;辨赢了,也没啥好处。 朱铭重复道:“请问山长还有何赐教?” 陈渊站出来转移话题:“吾两日之后,要在书院讲学,小友可愿听上一听?” “在下是乡野俗人,怕在此停留太久,污了书院的尊贵。”朱铭阴阳怪气道。 闵文蔚没再说话,他现在自恃身份,不愿与一个晚辈计较。 陈渊笑道:“哈哈,有学问便是尊贵,小友尽可留下来听上几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