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心里乐颠颠;。 柳朝云心口本就憋着一股火,被宁舒这么一说,更是好像火上浇油般。 轰! 她;心火瞬间泛滥成了一片汪洋火海,狠狠地跺了跺脚,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 “宁、舒!” 早就走出了好几丈远;宁舒只当没听到,乐呵呵地拉着萧燕飞往东南方走去,一蹦一跳;。 宁舒两眼亮晶晶;。 她不该吐槽自己出门没看黄历;,这要是没出门,哪有现在这样;热闹看,足够她乐上好几天! “燕燕,你说皇后是不是要气死了?”宁舒小声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她好开心啊。 “要不,你把薄荷糖给她消消火?”萧燕飞被小郡主这副翘着尾巴;小模样逗乐了。 “才不要!”宁舒小脸一歪,又往之前萧鸾飞离开;方向望了望,“鸾飞居然这么有钱,能一下子拿得出五万两白银!” 是啊,那可是足足五万两啊。 对于这些宗亲公侯之间,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问题在于大部分人家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现银。 “……”萧燕飞摸了摸下巴,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 据她所知,在殷氏离开侯府后,侯府;生活水准大降,各院各房;月例砍半不说,连一日三餐;份例都缩水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都快要变卖家产了。 就连太夫人也拿不出五万两给萧鸾飞搏那些个虚名。 “哈哈,”宁舒笑得开怀,愉快地露出一对可爱;酒窝,步履轻盈得简直快飘起来了,“谁让柳朝云非要抢我;东西,什么都要抢我;,这下踩到火了吧。也合该让柳朝云尝尝这滋味了。” 这些天来,宁舒憋闷得难受,偏又被她母妃拘在王府里出不来,直到今天看到柳家倒霉,她就痛快了,颇有几分人逢喜事精神爽;振奋,眉目生辉。 宁舒挽着萧燕飞;胳膊往前走,“我带你去聚秀山逛逛,来了皇觉寺不逛逛皇觉寺三绝,那可就白来了!” 宁舒;兴致不错,带着萧燕飞先去逛了后寺;聚秀山,接着又去了皇觉寺第二绝;碑林。 碑林中,一道道高高低低;石碑密密麻麻地林立其中,黑压压;一片,乍一看有种坟场般;压抑。 两人走到碑林时,恰好看到一队巡逻;銮仪卫走过。 宁舒不由蹙了蹙眉,嘟囔道:“皇后还没走啊!” 只要皇后不走,这皇觉寺;几道大门就得封着,她们也就不能离开。 宁舒最讨厌被人拘着了,她已经被母妃拘在王府好些天了,难得出来一回,又要被皇后拘着! 宁舒噘了噘嘴,左右她对这些碑林其实没一点兴趣,就笑嘻嘻地说道:“燕燕,你先看碑,我去找大和尚打听一下,看皇后什么时候走,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大和尚胆子小得很,人多了,他就装糊涂,啥都不肯说了。”宁舒口中;大和尚指;正是住持觉明大师。 去吧去吧。萧燕飞挥挥手,示意小郡主赶紧去吧。 宁舒就拎着裙裾乐呵呵地跑了,动若脱兔。 萧燕飞含笑目送宁舒远去,便一个人在碑林中闲逛了起来。 这些石碑都是历代书法大师;留;墨宝,自然是各有千秋,要么雄浑奇伟,要么清健俊逸,要么爽利挺秀……难分伯仲。 萧燕飞沿着一排排石碑,慢慢悠悠地往里走。 碑林中,还有七八个直裰纶巾;学子也在那里走动,有;在赏碑,有;在拓印,有;聚在一起侃侃而谈。 “那位萧大姑娘实在是高义,视金钱如粪土,整整五万两说捐就捐!”二十出头;蓝衣学子高声叹道,一脸;崇敬之情。 “;确大善。”另一个三十岁出头;灰衣学子摇晃着手里;折扇,用一种超然;语气点评道,“一个小女子有此胸襟实在不易。试想,若是幽州官员早能像萧大姑娘这般慷慨解囊,安置灾民,那些幽州灾民又何至于变成流民,甚至于沦落为匪类!” “这些流匪也只是为求饱腹,但凡幽州百姓多拿出一些米粮来,他们又岂会杀人屠村!” 什么?萧燕飞不由停下了脚步,凝眸朝这几人望去。 所以,被杀被屠,还是百姓自己;错?!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真是够恶心;! “不错。”灰衣学子又摇了摇折扇,口若悬河地继续道,“去岁北境兰山城也是如此,这明知不敌,明将军还死守城池,这才会触怒了北狄人,以至屠城,令满城百姓一同殉葬。” “这谢家父子镇守北境几十载,可北境多年来依然战乱不断,可见其无能,死得不冤!” “……” 旁边;几个学子也是纷纷摇头,颇为不屑。 “呵。”萧燕飞眼底渐冷,嗤笑出声。 他们还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学子们闻声齐齐地朝她看过来,瞧出了她眼中;轻蔑之意。 灰衣学子皱了皱眉,轻蔑地说道:“我们说;是关于黎民百姓;大事,你这小丫头不懂也就罢了,还嗤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见识,居然还敢在瞧不起他们!他们都是有功名;。 “笑你们蠢。”萧燕飞又是一笑。 她懒得理他们,直接要走,但学子们被她这句话气到了。 “等等,不许走!”那青衣学子不服气地抬手想拦,脸色发青,“姑娘,你怎么骂人?!” 她骂了吗?!萧燕飞在心里检讨了一番。 她说;都是实话啊。 迎上那几个学子愤愤;眼眸,萧燕飞似笑非笑道:“若没有那些‘无能’;将士们在战场上流血杀敌,又岂能有你们在这里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几个学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俱是露出不快。 那灰衣学子“啪”;收起了折扇,冷冷道:“姑娘慎言!” 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