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各位！下班！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老板今晚可能因为生意好高兴了，每个人发了一百八十八块钱的红包。

我换完衣服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点一支烟，坐在酒吧门口休息休息。

“祁煜！”

我靠！又是谁叫我，不知道我今晚经受了暴击？

赵蕊一脸生气地看着我，昏暗的灯光照到她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生气。

“你怎么还不走？”我很惊讶，她是在等车还是……

专门堵我？

“我找你有事！”

“嗯……干什么？”

我也没在逃避，毕竟她天天对我贴脸开大，连我脸上几个黑点她都知道。

“你天天睡觉就是因为在这里干活？！”

“不是，我是来玩的……”

“胡扯！你穿着工作服，以为我不知道？！说实话！”

我本来就很累了，很烦，她还一直在问我。

“那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是老师，你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你既然进来就得做好遇到熟人的准备，而不是盘问我在这里干什么！你看看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

好一个反客为主，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西装禽兽，社恐患者，失恋的，暴富的，闲混的等等，这应该是个包容性最强的地方。

“你……”

我盯着她，不说话。

她眼角好像滑落了什么东西。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因为她生气在这种地方见到我还是因为前两天我把她赶了出去。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良久，我掏出烟来

“孬烟（便宜并且质量不是很好的烟），抽一根？”

“滚蛋！”她吼道。

“我错了……”我不知道怎么说出这句话来。

“祁煜，你是一个学生，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你还没成年，就算你来玩也是不允许的，那个啥，雇佣未成年是犯法的知道吗！”

“嗯。”

“嗯？你嗯什么嗯？你到底想干什么？每天逃课是你，上课睡觉是你，迟到是你，怎么哪哪都有你！”

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缓缓吐一口烟

“你管得着吗？”

“你……我是你的老师！”

我竟然哑口无言。

“赵蕊，你是不是喝多了？在这里你是我的顾客，我就是给你提供服务的适合，走吧，我送你回家”

“到底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干这行？”

我真的不想聊了。

“因为我贱，满意了？”

“祁煜！”她吼的歇斯底里。

“嗯？”我依然很淡定，我决定坦然面对，大不了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干活。

“我在担心你……”

我有点纳闷

“怎么？”

“你才多大？”

“十七了啊，在古代十四岁就成家立业了。”

“你是个孩子！”

她好像真的在关心我。

“以后不准在干了！家人不担心你？”

家人？

听到这句话我又有点生气。

“你不是我的家人，你完全可以不关心我，况且谁愿意干活？我也不愿意干活！我也想和其他人一样无忧无虑的玩！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向往你们口中的风与自由！你们每天都会有一盏灯亮着等你们回家，但是我没有！”

确实，陪伴我的只有空气和尘埃。

“祁煜，你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