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珺砚看着面如冠玉的白屹洵,却是啧啧了几声,什么风度翩翩俏公子,她从前可真是被他温润的外表给蒙骗了。
不过这样的白屹洵,城府手段皆有,往后可少不了前途的。
一旦入了官场,他必然能站得很高。
想到这一点,晏珺砚看向白屹洵的目光多了一份复杂,却也没有说什么。
跟着他一起朝着外面走,就见韩大同,许平旺,白迁,正站在这里等着他们。
见到他们来了,韩大同忙问,"听说后山走水了?我们的稻苗没有出事吧?"
许平旺也是着急地看向他们问,"是啊,原本打算考完试就去后山看稻苗的,现在后山走水,被封住了,我们也不好进去看。"
"没事。",白屹洵看向他们摇头说,"走水的时候,我去后山看了一眼,火势不大,我们的稻苗没有受到影响。"
"这就好。",韩大同放心了,又拧眉看向白屹洵问,"那我们现在呢,不能去后山看稻苗了,我们这就回去?"
白屹洵点头,"嗯,先回去,等后天上学,后山就解封了,我们再去看稻苗。"
"成,我肚子都饿了,我们去鱼馆吃饭。"
"嗯,你们先去鱼馆
,我去城北接棠梨。"
"也成,我们就不跟着二郎你一起去了,坐马车还要花钱呢。"
"嗯,你们直接朝着城南去,我跟晏大郎去城北。"
"成。"
韩大同三人点头,就直接步行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白屹洵和晏珺砚朝着北边走了一会儿。
见有马车,就叫了一辆马车,直接绕着城北的方向去。
白屹洵看向晏珺砚说,"棠梨估计还在土地庙,我就先去郊外的土地庙,晏大郎呢,你是直接回布桩?"
闻言,晏珺砚挑了挑眉,点头说,"我直接回布桩,今天新布开卖,我有些放心不下。"
"嗯。",白屹洵点头,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就说,"那我待会儿先在北郊下,你就朝着城中去。"
晏珺砚应了一声,又想到了什么,看向白屹洵说,"我们得的可是万两银票,白二郎打算如何安置这么一大笔钱?"
"副院长坑了盛三爷二十万两,我们若是这个时候用掉万两银票,只怕还是不妥当。"
白屹洵闻言,浅浅一笑,又说,"副院长说是放火,只是不想南怀书院的名声受损。"
"但南怀书院是什么地方?隶属于吏部,又有王府侍卫守
卫书院,既然都抓到了惹事的人,南怀书院又岂会真的不计较?"
"这倒是。",晏珺砚认可地轻轻点头,明白了白屹洵这话的意思,就同他说,"所以副院长负责坑钱,院长来收拾他们?"
"然也。"
"啧啧啧,幸好南怀书院只是教人读书的,若是"
晏珺砚耸肩淡笑,又见白屹洵忽然看向他说,"你可知晓清平侯来了望城?"
"清平侯,陛下的表弟,他不是应该在京城吗?"
"没有,前段时间出了一桩贩卖私盐的案子,清平侯为了调查此案来了望城。"
见晏珺砚惊讶,白屹洵便同他说,"这件案子牵扯到了钟家,还有陵海的诸军统领,他们都属于摄政王一派。"
"竟是如此。"
"嗯,不仅如此,盛三爷可是和钟家有生意往来的。"
听着,晏珺砚稍稍一想,顿时明白了,所以刺杀盛焘一事,果然还是牵扯得很深。
她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布桩,和研究稻苗,外面的事情,她倒是没有怎么去关心。
毕竟这些争斗,离她还是有些远,与其去想这些,倒不如思考今天吃什么。
只是,白二郎怎么忽然跟她说这件事情?
"你忘记卢夫子是在刑部当值吗?",白屹洵的嘴角勾了勾,笑容很淡,却绕有深意,"而这刑部可是清平侯的兄长在管。"
闻言,晏珺砚一愣,瞬间拧眉,却又想通了什么,细细琢磨今天的的事情。
好一会儿,才看向淡然自若的白屹洵,不得不佩服,"我还当你只是单纯地坑盛三爷的银子,却不知道你竟然算计得如此之深。"
话落,她又抱胸靠在马车上,半开玩笑道,"白二郎,你若是为敌,可就有些可怕了。"
说着,她又拧眉很认真地和白屹洵说,"你我现在连院试都没有考,牵扯官场之争,并非好事。"
"我们还是想法子种田做生意赚钱为好,过早和这些权贵打交道,会有不少弊端的。"
话落,她又翘唇看向白屹洵,"不过下回若是还有坑钱这等好事,我也愿意加入。"
白屹洵闻言失笑,"哦?不是说牵扯进去不好?"
"没事,反正又不需要你我出面。",晏珺砚坏坏一笑,"你出计谋,我来提刀子,可若是见血了,也有人收拾干净。"
说着,晏珺砚靠在马车上,想到了清平侯,便说,"清平侯会趁机将他们连根拔起吗
?"
"盛三爷是不会存活于世,至于背后之人,有这么好的机会,清平侯又怎么会放过。"
"所以,该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