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又委屈又冤枉,显露在外的脖子瘦长白皙,软骨微凸,侧边一道已经凝固的血痕突兀地落在那片白上,莫名带着几分娇俏的可怜。 而在划痕之下,覆着的是五个圆圆的压痕,那是被人单手掐住脖子才会形成的痕迹,艳丽、奢靡、又死寂。 可惜容棠毫无所觉,甚至大大咧咧地将弱点再次展露在刽子手面前。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前两天刚种进来的树很快乐地舒展枝叶吸收水分,宿怀璟垂眸,将手贴在了容棠脖子上,动作极其温柔地轻抚了抚那道划痕,手指却逐渐跟按压的痕迹对上:“疼吗?” 容棠被迫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宿怀璟,小声撒娇似的:“疼……” 大拇指在伤口轻轻摁了摁,又漫不经心地滑到那颗脆弱易碎的喉结边,宿怀璟轻声问:“那我帮棠棠杀了他好不好?” “……?”容棠愣了一下,不清楚是自己演过了头还是大反派提前黑化了,借着眨眼的动作掩盖自己瞳孔微颤的事实,小声道:“不好吧,人家还生着病呢。” “嗯。”宿怀璟随口应了一声,手却没离开,拇指缓慢而温柔地摁在容棠喉结上,不用力,只是轻轻摩挲着,“棠棠有骗我吗?” 容棠似是有些疑惑地看向宿怀璟,因为长久仰头且喉结被按住,眼睛里聚了一小滩水雾,却还是明亮亮地摇头:“我不会骗你的。” 宿怀璟声音温柔,语调清浅,却令人生出仿佛要溺毙般的危险:“为什么?” 雨声越来越大,风溜了进来,容棠发丝被吹着轻轻颤动,他歪了歪头,自己向前倾了几分,喉结被按得更深,侧过脸,如这世间最温顺最适合被豢养的兽一般,将脸颊在宿怀璟手腕处蹭了蹭,喉结轻滚,声音沙哑:“因为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骗你?” “吃桃花糕吗?”小兽后退,笑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