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急了:“们……他!可……” 乌百里漠然道:“还有其他的吗,请元宵少君再说一个。” 元宵少君:“……” 夙寒声气得拍案而起,眼圈都要红了。 但恼怒归恼怒,他也被三人的话搅和得隐约觉得不安,崇珏是不是因前世之事怜惜他,所以才待他态度不一样,他是不是又自作多了? 元潜有点看不过去,闷咳一声,道:“其实啊,若真觉得世尊……钟、钟,可以试探试探。” 夙寒声恹恹道:“怎么试探?” “他上回闭关十年,不是疯得够呛吗?”元潜道,“也和他说自己要去闭关……唔,就这修为也闭关不了多久,反正自己找个理由吧,最好说离开他一两年,看他是什么反应?” 夙寒声拿袖子蹭了蹭眼睛,声音闷闷的:“有用吗?” 元潜道:“有用没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夙寒声想了想,也是。 乌百里倒是在旁边皱眉,总觉得夙寒声这不靠谱的性子,八成弄巧成拙。 夙寒声从“臭皮匠”那得到了一条妙计,也不愁眉苦脸了,终于高高兴兴放他们回去睡回笼觉,自己一个人颠颠去前宗找崇珏。 应煦宗晨钟幽幽在偌大山间响起。 夙寒声哼着小曲去崇珏入住的佛堂灵芥,畅通阻地走了进去。 昨日大起大落之下,崇珏烧了他的庚帖后便将他哄上床,夙寒声筋疲力尽也没脑子多想其他,睡了个昏天暗地,连崇珏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觉。 夙寒声下定决,今日非得问来他烧自己庚帖的原因不可。 此想着,他想也不想直接推开门,大大咧咧地道:“崇珏……” 话音未落,突然敏锐地感觉到一股杀意。 夙寒声撩着浮云遮的动作一顿,迷茫抬头看去。 崇珏盘膝坐在连榻上拿着卷轴垂眸看着,而在他对面,应见画不知何时到的,正沉着脸在那不耐烦地敲着桌子,看着他的眼神也冷冷的,好像要吃人。 夙寒声:“……” 夙寒声差点噗通跪下去,强装镇定,讷讷道:“师兄怎么在这儿?” 应见画漠然道:“若不在这儿,都不知道平日里竟然这般没大没小,世尊名讳也是小辈直呼的?元宵……萧萧的教养呢?” 夙寒声:“……” 才及冠二日,就痛失表字? 从夙寒声进来后,崇珏头就没抬一下,手卷轴好像开着漂亮的花,让他视线动都没动黏在上面,是捏着卷轴的手却微微用力了下。 见夙寒声被这么骂,崇珏奈地将卷轴放下,为夙寒声说了句话。 “碍,元……萧萧性子跳脱,不必太过约束他。” 应见画恭敬颔首道:“世尊不用太纵容他,他自小皮惯了,要是再由着他玩闹,早就蹬鼻子上脸了。” 夙寒声撇撇嘴,不服输地道:“可乖死了,谁都没乖。” 应见画冷笑一声:“那倒要问问,乖孩子,入学宫三年学分分毫不剩,甚至还倒欠惩戒堂二十九分的‘乖巧事’,到底是何做到的?” 夙寒声:“……” 夙寒声眼眸都瞪圆了:“师兄……怎、怎么知道的?” 崇珏揉了揉眉,将手卷轴递给他——赫然是闻道学宫寄来的学分单。 夙寒声:“……” 夙寒声训练有素,“噗通”一声歪倒在连榻边,乖巧跪坐着抱住应见画的腿,从善流地认错:“错了,师兄打吧。” 崇珏微微蹙眉。 应见画就算再暴躁也知晓不当着外人打孩子的道理,他硬逼着自己露个狰狞的和蔼笑容,一把将夙寒声薅起来坐在一旁,强颜欢笑道:“知道错就好。” 夙寒声缩了缩脑袋,总觉得大师兄要吃了他。 崇珏本以为夙寒声之前说挨应见画的揍是夸张了,此番一瞧才看这孩子竟是真的畏惧大师兄。 “萧萧,来。”崇珏朝他一招手。 夙寒声坐在应见画边都觉得害怕,见状蒙大赦,赶紧屈膝爬过去,躲在崇珏背后抱住他的手臂。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刚抱上去的那瞬间,崇珏整条手的肌肉都绷紧了。 夙寒声狐疑看他。 崇珏仍然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样,微微侧将手卷轴给他看。 “下月便是闻道祭,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