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
南知看他:“干嘛?”
“会喝?”
“千杯不醉。”
这话着就是唬。
顾屿深嗤笑,丢下一句:“喝醉我不管。”
“用不着你管。”南知回得快。
她这个性是真带劲儿。
跟凤佳那种从小男生堆大的泼辣性格不同,她是娇纵,像株温室大满身带刺的玫瑰。
顾屿深松了手。
看着她往塑料杯咕噜咕噜倒慢,厚厚一层白沫。
她仰头一次性灌了大半杯,而后舒畅地“哈”一声,打嗝。
顾屿深勾唇。
很快,烤串儿都上了,她边吃烤串边喝酒。
空气都是烤串的香味和油点子,不知不觉吃了层薄汗,南知擦干净手,将披散的发随意盘起。
几缕碎发不话,被风吹着轻拂,贴着汗津津的脖子。
顾屿深没怎么吃,只喝酒。
他后背靠椅背,这种塑料凳当然不符合体工学,坐着不舒服,背束缚着,顾屿深也不知道自为什么陪南知来吃夜宵。
他一边莫名,一边随意刷着手机。
周越这时打电话过来,接起就是一声“顾爷”。
顾屿深抽出一支烟,咬进齿间,慢悠悠点上火,抽一口,懒嗓:“嗯?”
“国庆假都过一半了,什么时候回胧湖湾啊?”
“回了。”
“回了?”周越和顾屿深家是前后幢,“没看灯亮啊。”
“附近吃夜宵。”
南知忽然嘴塞着牛肉串,含糊不清地说了点什么,顾屿深靠近些:“什么?”
她咽下嘴的肉:“再开瓶酒。”
顾屿深瞧她面色,没红,看来酒量成。
他肩膀夹手机,这回没用开瓶器,只将瓶口抵桌沿就顺利启开。
南知挑眉,啧啧两声,无声竖大拇指。
她每个作每个表都很有意思,顾屿深笑一声。
电话那头周越影影绰绰到些声儿,睁大眼:“你跟姑娘吃夜宵?”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他做梦?
“南知。”
对面姑娘抬头。
顾屿深晃晃手机,她低头继续和烤串儿奋斗去了。
周越:???
嘴张了张,说不出话。
虽然南知和顾屿深也并不是不熟,但这深更半夜的一块儿吃夜宵就很诡异了,顾屿深可不是会和姑娘单独吃饭的性格啊。
不敢问不敢问。
他茫然惊惧地挂断电话。
顾屿深不知道他这会儿什么。
直到南知丢掉后一根签子,捧着肚子打了个嗝,顾屿深抬头。
“……”
怎么突然脸这么红?
再一看桌上,她把两瓶酒都喝完了。
顾屿深伸出食指,竖她面前。
本是问问醉鬼这是几,不南知抬起手,软乎乎的手掌攥住了他那根食指。
顾屿深一顿,喉结滚。
她收紧五指,紧紧攥着,两颊红着朝他笑:“走吧,回家。”
像是被什么电流击,顾屿深忽然移不开视线,一下咬紧牙,下颌收紧,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借着顾屿深的力起身,往前走。
连路都已经走不稳,七扭八歪,不出三步就绊倒。
被顾屿深及时捞住手臂,他轻讽:“刚谁说自千杯不醉?”
“谁?”
醉鬼不认账了。
“……”
顾屿深拽着她往前走,他腿步子大,南知走得吃力,到鹅卵石路就扭了下脚。
疼了,脾气也出来了。
“背我。”大小姐两手一抬,理直气壮。
那会儿的顾屿深可没被她驯服,满身棱角,更不可能背她。
见他不,南知直接准备往他背上蹦。
顾屿深头回见喝醉酒这么疯的姑娘,黑着脸拉住她,警告:“刚儿就告诉你,喝醉了我不管。”
南知了说:“我这么漂亮,你把我丢这不安全。”
顾屿深笑一声:“那你我面前喝醉就安全了?我不是男的?”
“你是吗?”
“?”
“哦,是的。”南知用力点点头,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你看着就是个男混蛋。”
这姑娘胆子是真的大。
换个都不敢顾屿深面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