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买了一瓶药酒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伤?
南知茫然地摸摸自己后颈。
弯腰翻抽屉,还真有瓶跌打药,她后知后觉地翻到情书第一张,第一行上赫然写“顾同学”三个字。
“……”
可不怪她啊。
谁让送情书都送错抽屉的。
她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一摞都塞进装药酒的袋子里,放回她同桌的抽屉。
只是放进去后,她忽然动作一顿,看向教室前的钟表,已经快放学了。
今天是国庆假期前最后一天,顾屿深请了假。
要是等假期结束回来,那伤估计都好了吧,药酒也用不到了。
南知想,算了,那就好人做到底吧,算是赔偿自己偷看人家情书的债。
她将信封连带药酒装进书包,跟凤佳一块儿放学回家。
只不过国庆假期前两日都没见顾屿深,问凤佳她也不知道,便去问周越,说顾屿深回外婆家了。
于是南知很快也就把事儿抛到脑后。
……
个假期她也很忙,有个小型的芭蕾比赛。
南知在练舞房泡了两日,去比赛,但还是在意外出现失误,大跳落地后没站稳,别到脚踝。
在芭蕾舞中算得上严重失误,也因此没有拿到好名次。
南知头一回出现样的重大失误,不可不沮丧,回去后连晚饭都没胃吃。
胧湖湾同龄孩子们建了个群,儿正邀一块儿出来玩,一堆人@她,南知也没思回复。
也不管房外安慰的南母,独自躺在床上。
直到外面天色都深暗,南母也睡觉去了,南知才终于起身。
她洗了把脸,胸腔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难受郁躁,便在睡裙外套上外套准备出去走走。
胧湖湾内已经很安静,一轮弯月映照在天际,路灯昏黄,一株株的国槐尽职尽责地在深夜中伫立。
南知坐在湖边的长椅,随手拣了几颗石子儿打水漂。
寂静的夜响起扑通声。
再后来,响起极轻的啜泣声。
南知忽然低下头,背弯,手用力按在眼睛,有眼泪从指缝间溢出来,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顾屿深是在儿回家的。
家里没人,灯都是暗的,只剩下几盏路灯,当听到啜泣声时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长椅上的的小同桌。
还是头回看见南知哭。
大多时候她都挺没没肺的,跟凤佳两人闹闹腾腾,好像天大的事都不值得烦恼。
顾屿深脚步一顿。
“咔擦”一声。
黑夜中的闪光灯很突兀。
南知顶红彤彤的眼睛抬起头来,脸颊上湿漉漉的,全是未干的泪痕,整个人茫然无措,透点可爱的傻气。
顾屿深看手机里的画面,勾唇,淡了声。
南知好一儿才从泪眼朦胧中看清眼前的少年,愣了愣,嗓音软乎乎的带哽咽:“你干嘛?”
“拍你。”
她维持那茫然表情数秒,而后忽然变脸,火急火燎地到面前,伸手就去夺手机。
顾屿深下意识抬手,没让她抢到。
刚才还哭得满脸泪的小姑娘一下子成了扛炮|弹的小站上:“删掉!”
顾屿深挑眉。
倒没想继续保留张照片,只不过看她紧张模样就起了逗弄的思。
少年懒洋洋一声,痞坏样儿:“为什么怕人看到?”
南知瞪。
眼睛都要冒火星。
顾屿深不知道一小姑娘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顺她反应,晃了晃手机:“不说发群里了。”
“……”
说,还真佯装要发好友群。
南知急了,再次伸手去拿,被轻轻松松单手挡去。
她咬牙:“你威胁。”
小姑娘下眼睑绯红,委屈可怜,是鲜活生动的怒气。
连带无聊的初秋夜晚都变得活泼起来,顾屿深那点儿烦躁的情绪也一扫而光。
“啊。”点点头,复述承认:“威胁你。”
特欠。
接,南知抬起手——因为身高差距,她还踮脚,手指搭在后颈处。
动作像是她手臂环过肩膀。
少女在秋风里吹久了,皮肤光滑津凉,触碰的瞬间顾屿深喉结滚动。
下一秒,南知两根指头就对后颈用力戳下去,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