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拆店。
秦兰容叫来伙计拦住几人,双方陷入僵持,大有要动手架势,还是秦妧见机给扈从领头塞了几碎银才平息了一场风波。
事,秦妧悦着继续招待店里客人,面上看不出异样,但一颗心沉甸甸始终得不纾解。
傍晚打烊,秦兰容整理好客单,不解道:“你说那个周二少是不是吃饱了撑没事可做,才会跟咱们抢夺铺子?临街几家商铺都在出兑,怎么没听说他派人前去打听呢?”
犹豫了下,秦妧说出心中猜测,“或许是周寂奇看上了女儿,想借此逼女儿就范。”
秦兰容张了张口,立即拉住女儿手臂,“他可动手动脚过?”
“没有。”
秦兰容稍稍舒口气,狠狠拍了下身侧账台,“难怪他耍阴,原来是打了这样算盘,是欺人太甚!”
为了保护女儿不受恶霸滋扰,秦兰容思忖片刻,打算将女儿送出城避上一段时日。纨绔子多数喜新厌旧,想必过些时日,周寂奇就会歇了心思。
可秦妧与母亲想法不同,不是她自视甚高,是深知得不,才会在一个人心池越“酿”越“醇”,欲壑难平。除非她们举家搬迁,否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客源累积在此,又怎能说搬迁就搬迁......
“娘,咱们还是想办法攀交上会长一家吧。”
“攀交”一词说来讽刺,可身处困境,暂无更好法子,也只能先以此来牵制周寂奇恶行了。
在锦羽城贾商中,唯有会长她嫡子拥有足够碾压周家实了。
会长是德高望重长辈,秦妧实在不知该如何搭话儿,她嫡子裴衍......或许还有一线可能,立夏品茗会是好不过机会。
裴衍很少回锦羽城,她都没有见过那人正模样,上一次“见”,还是在路边画师画卷上,也不知是不是本人容貌,看起来俊美冷然,不近人情。
想此,她不禁哆嗦一下。
醉沁楼。
酒过三巡,狐朋狗友们还在酒楼雅室内推杯换盏,闲聊琐事,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无外乎是一群臭味相投纨绔子弟。
周寂奇仰躺在美人榻上,衣襟半敞,单手握着酒杯,一口一口品尝着琼浆玉液。一侧美人执扇在陪,另一侧则有侍女轻轻捶腿,看起来好生惬意。
但他目光较为空洞,少有地藏了心事,以一只手挡开狐朋递来酒水,“不喝了,胃疼。”
美人适时地伸手按住他胸膛,轻柔地打着圈,“二少今日怎地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呢?”
周寂奇想起一推拒他秦妧,心情顿烦躁,扯过美人拉进怀里,挑达地勾起对方下巴,“爷还是喜欢乖顺。”
没有正面回答美人问题,可这个话风流肆意,惹得众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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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娇羞地窝进他怀里,卖弄起在青楼里学来本事。
周寂奇较为受用,彻底躺下,仰头看着上方美人,混混沌沌地幻化成了清冷秦妧。可秦妧又怎会对他投怀送抱呢?
烦躁地起身推开美人,低头整了整自己衣襟,在同伴们不解目光下哼道:“庸脂俗粉。”
一名同伴捧腹大笑,“二少不喜欢庸脂俗粉,那怎地这些年里都沉溺在脂粉堆里不肯出来?”
周寂奇懒懒撇他一眼,一只脚踩着美人榻,另一只脚侍女服侍着套上锦靴,随又换了另一只脚,“那还不是你们常来,我何时主动组过风月局?”
同伴们一一回想,似乎确实是这样。但虽不主动,哪次不是屁颠屁颠跟来?
装什么淑人君子啊!
这时,另一名同伴从门外走进来,惊喜道:“你们猜,谁来了?”
没等同伴们给出猜测,那人先露出了谄媚相,“从皇城回来裴大公子正在隔壁雅间会友,让我瞧见了。”
众人皆为惊讶,这裴衍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何曾有机会遇见他啊!
周寂奇挑眉,深知这是一个讨好巴结好机会,便让小二给隔壁送去尚好酒水。
哪知小二灰头土脸地折返回来,说是对方婉拒了。
从未被人拂过面子,周寂奇又差遣小二送过去几盘好菜,也次被拒。
众人都知裴衍是个“油盐不进”大贾商,也不觉得失了颜面,还劝周寂奇适可止,别结交不上,落个不好印象。
周寂奇没怎么听劝,深觉如此好机会,不该轻言放弃!
在第三次被拒绝,他守在门口,等了许久,直隔壁房门发出“咯吱”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