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风日丽,秦妧端着木盆走到溪边,想要清洗昨日裴衍染血的长裤。
朝暾初冉, 晨风清荡, 女子恬静温婉的身影嵌繁茂的桃蹊间, 令刻意路过地的大壮移开眼。
怎会有如绝美的人儿啊?明明施粉黛,却掩住秾丽的容色,这是他命中注定的“颜如玉”吧。
大壮卷衣袖,露出线条感十足的臂, 飘飘然地走过去,假意口渴喝水。
又是他......
秦妧往边上挪去,断搓揉着已经干涸难以洗去的血渍,秀气的双手宛若柔荑, 手背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
大壮余光打量着,心口受控制地狂跳来。离得近了才发现,女子的五官精致,琼鼻巧, 唇色樱红, 好似琉璃雕刻出的精美工艺品。
时,一只青蛙蹦进水中, 蹬着蛙腿畅游来。
大壮肚里的墨水有限, 却心花怒放, 觍然地作了“打油诗”——
“岸边一只蛙, 绿皮像甜瓜。跳入溪水中, 咕呱咕呱呱。”
大秀之, 他掬水抹脸,露出两排白牙笑着解释道:“触景即兴, 娘子勿怪。”
秦妧绷着快要发笑的嘴角,长裤水中荡了几下,拧干端着木盆身,头也回地快要离开。
大壮猛地站,望着女子的背影消失幽蹊中,眼快直了。秦娘子是害羞了?
烈女怕缠郎,他告知自己可心急,能唐突了佳人。
隐树杈上随时保护秦妧安危的魏野差点干呕,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傻个儿啊?
还“岸边一只蛙,绿皮像甜瓜”,脸皮忒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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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妧回到农舍,跟着刘嫂一做了一大锅鲈鱼汤。
盖上锅盖,秦妧坐灶口扇蒲扇,发现灶台的裂纹被人糊上了,“嫂嫂请的工匠?”
刘嫂一边切姜丝,一边笑着解释道:“也算请的工匠,是住咱们村口的程家大壮,挺热心肠一伙子,白干的。”
秦妧知程大壮是何许人,更会人与刚刚遇见的傻大个儿联系一。过,她喜欢亏欠人情,便炖好鱼汤,委托刘嫂方送去了一大碗。
当大壮收到鱼汤时,激动得以复加,当夜辗转难眠,越想越觉得秦娘子是委婉地暗示什。
月明星稀,秦妧坐木桌前咬断绣线,抖开缝制完成的夏衣,暗含期待地走到炕边,想要让裴衍试上一试。
“你做的,看看合身吗?”
米灰襟宽袖葛衫,穿裴衍的身上愣是显出了几分飘逸,很像隐山涧田园的雅士,质朴而出尘。
秦妧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挑出了几处瑕疵,打算明日再修补,贤惠的模样,深深映入了男人的眼底。
被心尖上的人儿这般惦记着,裴衍坐回炕沿,淡笑一声“生憾”。
秦妧背他折叠好衣裳,知他说的是一句似叹非叹的玩笑话。拥兵自重的生父,会他留下永远的痛苦烙印,这个烙印比之任何遗憾沉重。
“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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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处心疼中的秦妧收情绪,转身应了一声,温柔地抚上男子的面庞,“怎?”
裴衍的目光从她傲然之处掠过,轻咳一声问道:“今日还未帮你。”
没有立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意思,秦妧还压下腰肢,盯着他漆黑的双眸,确定地问道:“帮我什?”
俊美的面庞浮现浅霞,裴衍打算再多做解释,他向来人狠话少,扣住女子的腰,单手拆她的裙带。
秦妧倒吸口凉气,快速拉住布裙的上边缘,面红耳赤道:“刘嫂教了我排解的方法,需要了!”
怎喂了他两次,还喂出习惯了?难成日还要同雪霖夺食吗?
听,裴衍颇为失落地嘬嘬腮肉,“怎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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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他摁了下,一经地摇摇头,“好,还是得由为夫来。”
秦妧也觉得刘嫂教的方法够有效,禁陷入犹豫,夜深人静,夫妻很容易一触即燃,她担心他的伤口。
可没等她说出心中所想,布裙再度被拉至腰间,松松垮垮的成样子。
秦妧咬紧牙关,低头看了一眼裴衍黑绒绒的脑袋,脸上的表情着有些丰富。
纠结、羞赧、气愤,还有些难以言明的享受。
她攥紧裴衍的肩,扬优美的鹅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