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辣,而是暖而甜的口感。
时南絮抿了抿唇,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之前为了维持安柔公主原身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高贵形象,她一直都是喝茶的,此刻喝到了甜甜的枣茶,连微蹙的眉头都舒展开来了。
不过时南絮来亭子里,显然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散心,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惜茗。
殿中经过了这么大的变故,也不知道会不会到处都是眼线,时南絮不好开口询问惜茗。
毕竟就连自己最为亲近的愠香,居然是贵妃身边的人,时南絮其实不是不清楚其中的蛛丝马迹,只是未曾在意过罢了。
偶尔大皇兄萧璟来凤梧宫的时候,时南絮能够看出来他给愠香使的眼色,不过视而不见。
看了好一会儿惜茗欲言又止的姿态,时南絮饮完了一整杯姜枣茶才搁置下茶盏,眸光微凝,牵住了惜茗的手,“有什么想说的,同本宫讲便是了,不必藏在心中,憋得也是难受。”
时南絮一直以来待她们都是极好的,同吃同住,甚至不曾打骂过。
惜茗支支吾吾了半晌,才细声细气地压低了嗓音说道:“殿下.......前些时日陛下做主弄了场认亲宴席,如今整个宫中都知晓您并非先皇的血脉了。”
闻言,时南絮抬眸看向惜茗,愣在了原地。
眼见时南絮许久未曾说话,惜茗松开时南絮的手,直接跪了下去细细道来了事情所有原委。
原来当年先皇后入宫时,就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有余,摆明了是那位新科状元郎的孩子。
但安庆帝却丝毫不介意,仍旧使了些手段迎了时婧娴入宫,还立为了皇后,将时南絮当作自己亲生的公主万般宠爱。
时南絮听了此事,一时语塞,只觉得荒唐至极。
某种层面上来说,安庆帝也算是舔狗舔到了一定境界了,眼巴巴地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而那位被帝王夺了心爱的新婚妻子的新科状元郎,没多久就因为心病成疾抑郁身亡了,实在是可怜至极。
“因着......”惜茗一时间不知道该称那位状元郎为什么,只得道:“因着那位大人病逝后,举家搬离了都城,是以陛下只请了时家人入宫。”
所以是说,她现在都不能算作是一位公主了吗?
时南絮有些恍然,却听见惜茗继续喋喋不休地说着。
“陛下特意下旨,曰安柔公主深得先皇宠爱,恐剥去殿下的公主服制,会让先皇在天难以安息,择吉日办郡主册封仪式,但留存殿下的封号,份例用度照旧,准允殿下仍居于宫中。”
惜茗见时南絮神情仍旧是恍惚的模样,有些慌张地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殿下不必担忧,皇上严令宫中不可议论此事,并且说恐有损公主威仪,不允传到前朝。”
“所以说,此事宫中和时家是知晓的对吗?”时南絮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后,一字一句地问惜茗。
惜茗觉得殿下似乎对此事并没有过大的反应,她本还因为惧怕公主知晓此事后会情绪起伏过大又受病,惹来新帝罚自己,所以不敢全数告诉她。
但是惜茗又觉得殿下身为公主,怎可被这般蒙在鼓里。
无论殿下是不是先皇的血脉,在惜茗看来,殿下就是最好的安柔公主,无人能够取代她。
“是的殿下,皇上特地保留了殿下您在皇室和时家的玉碟。”
有一事惜茗没有告诉时南絮,近来时家的人因她,深受看重。
知晓了这么大的事情,时南絮也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揉了揉眉心,将手藏进了大氅之中。
思及昏睡混沌之际听闻的陆延清的事,时南絮问出了口:“那日你们所言,陆延清因欺君之罪下放牢中的是怎么一回事?”
惜茗咬住了唇,不曾作答,甚至目光躲闪地不敢正视时南絮那双湿润的黑眸。
眼前的惜茗垂首,什么也不肯说。
“惜茗,给本宫说清楚。”时南絮眸光一凝,“虽然本宫常是昏睡着,但本宫不是聋了。”
平日里,时南絮极少拿公主的身份压她们,这是头一回。
即便向来温柔和善的安柔公主待人接物都是娴雅如水,但此刻脾性上来了,皇室贵族的威慑力便彰显出来。
前来送汤药的忆画看到了惜茗跪在地上为难的模样,眉眼低顺地将药碗放在石桌上,“殿下,该喝药了。”
“奴婢来告诉殿下。”
听到人的说话声,时南絮顺着声音源头看向忆画,还是乖巧寡言少语的小丫头模样。
作为消息交换的代价,就是喝药。
时南絮默不作声地拿过药碗,一口便灌下了汤药。
本以为会很苦的时南絮直接饮下,可喝完却不由得眨了眨眼。
这药并不苦........甚至还有股甘甜残留。
忆画接过了时南絮喝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