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我所管,但黎大人觉我与大家熟悉,便由我开这个场。”
说着,她看向黎泍。
黎泍摸了摸胡子道:“颜东家客气了,客气了。”
又面向众人说:“颜东家方所言,正是官想说,织造大人务繁忙,今日这场就由我与颜东家共同主持。其一颜东家已说,就由我说说其二,估计近日织造局要在苏州设市舶司,大家也有所耳闻,此事为真,但不叫市舶司,而是叫海市,不日即将之于众……”
黎泍把大致况说了说,又道:“朝廷也知晓各位承接岁织是为朝廷效力,朝廷也不会忘记尔等这些年功劳。所以织造大人再三考虑后,决定若能在下半年承接朝廷岁织任务,则授予其一块海市入场牌,领下此牌则可入海市交易。今年下半年岁织任务也不多,缩减一半,是为五万匹,两千匹即可承领。”
此言一出,所有人还在面面相觑。
颜青棠道:“颜家领织五千匹。”说完,她便不说话了,端起一旁茶喝了起。
她话音刚落下,于伯站起说:“吴家领织三千匹。”
这风向已再显不过了,吴家人之所以到,显是颜家给了招呼,这是有好处拿,会通知自己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一间,甭管有有白海市意义,纷纷叫价出声。
不敢越过五千之数,就怕惹了颜家又犯了众怒,因此大商都是五千,小商都是二千三千之数。
即是如此,到最后负责计数吏员已记不过了,超出原定数目太多,只能求助地看向黎泍。
黎泍则去看颜青棠。
颜青棠点了点头。
黎泍有些无奈地站起说:“这数额已超出原定数目太多,诸位还要手下留,手下留。”
刘四爷这官态度和蔼,壮着胆子道:“大人,咱们已手下留了,为朝廷效力,我等义不容辞。”
“可不是如此……”
一众商人纷纷附和,哪还有之前不不愿模样。
黎泍无奈道:“官实在有些无奈,不过之前织造大人吩咐过,就当补偿给诸位之前损失。之后就会有人将入场牌发放给各位,还望诸位能暂保守这个秘密,勿要往外宣扬,不日织造局会将此消息之于众,还望大家牢记。”
说完,他留下两个吏员,和颜青棠从侧门离开了。
刚走出去,黎泍忙道:“颜东家,这超出数额可怎么办?”
“超出不过一万多匹,”之前吏员计数,颜青棠已在一旁算过,“就按市价购入,之后置于海市售卖,所钱财,记于海市衙门账,刨除之前支出,余数由度支房监管,用于给众人发薪饷。”
他们这个草台班子初建,织造局这边不过出了个黎泍,纪景行给了块儿地。
其他所有包括不限于招账房、用人、建房子、乃至房子中一砖一瓦一桌一椅,其实都是颜青棠自掏腰包,包括这两个月众人薪饷。
这世上不存在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事,想要人把活儿干好,必然要把薪饷发足数了。
黎泍这个前任照磨官,每月俸禄不过二两多,又由于上面人霸道,他几乎什么油水可拿。
织造大人使他出帮颜东家组建海市,当初他还真担人给自己发薪饷,万万想到颜东家给其他人发薪饷,竟然忘了他。
简直让他感激涕零!
更重要是这薪饷竟然不少,达到二十两之多。
就颜东家所说,干多少活儿吃多少饭,他干活儿多,所以拿也多。
而这些日子,他是睁睁看着颜东家把一个草台班子,弄成当下规格。
套颜家私宅里,未海市衙门已具规模。
各房各科,划分清晰,何人司管什么,都条理分,不存在浑水摸鱼不担责任。就好比度支房,取就是户部度支科之名,里面干活就是从外面招募批账房。
这些账房,还一副文绉绉迂腐不堪模样,过颜东家手下之人一调教,算起账是又快又准,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把从组建开始到现在花销部核算一遍,并一一造册。
度房只管算账做账,支房只管支出与花销,另有稽核房负责查账。
他们现在哪怕是出去买一块砖,都需要有字据,卖砖人不会写字不要紧,可自己写,记下对方姓名,让对方画押即可。
这些字据都会由度支房核算,然后做成账目,事后过稽核房核实。而交易所边也另有几套班子,各司其职,互相监督。
反正黎泍是大开界,佩服五体投地,再也升不起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