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道消息,说是这地方是颜家买下,大概是要开酒楼。
这么大地方拿开酒楼?苏州第一酒楼之名不是很快就要易主了?
外面众说纷纭,有些好奇人上门听,无奈颜家人捂很严实,多了就说不知道,到底做什么还要听东家吩咐。
间很快进入九月中旬,颜青棠肚子也有三个多月了。
由于她就瘦,再加上平日里穿宽松,竟无人察觉到她有孕。而也就是在此,外面渐渐有风声说,织造局要在苏州再设一个市舶司。
市舶司专司对海上贸易,一般只会设在近海滨之处,可苏州却不是近海,不过从苏州通过运河到长江,可直接从长江入出海口,再结合苏州此地丝织纺染极为发达,在此地设市舶司倒也不是不行。
因为这事,最近苏州官场上气氛很是诡异,许多人都琢磨不出这位江南织造到底想干什么。
到底是真想办实事,还是好大喜功,就是为了做给上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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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在朝中也引起热议,不过乾武帝倒是持支持态度,样子仿佛是在说既然端王世子想玩就玩一玩吧,众爱卿何必如此着急?
一众官员敢说自己着急吗?
自然不敢,玩玩就玩玩?
反正听说端王世子甚是跋扈,去了苏州多久,就做出一件惊世骇俗之事,竟然当众抢亲。
关于此事,朝中也有人对其进行弹劾,乾武帝倒也有留中不发,很是斥责了端王世子一顿。
端王忙出给‘儿子’认罪,又稍许辩解了下,大致说儿子与对方早就熟识,只是阴错阳差生了误会,儿子也是急之下不已如此。
皇家家务事,人家一个当皇伯父已斥责了,还罚了当爹俸禄,人家当爹也态度诚恳出替子认罪,你们还要怎样?
当然不能怎样,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让一众人了解到端王世子看着文质彬彬,其实是个纨绔子弟。
一个纨绔子弟设市舶司,他能干出个什么?
大概就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折腾吧折腾吧,反正折腾不出个什么。
与此同,关于织造局招募丝绸商承接下半年岁织博买,正在悄然进行中。
偌大厅堂中,一众丝绸商早已聚齐。
不同于之前,这次人人有座,不光有座,人似乎不少。
“老于,你怎么了?”
吴家大掌柜于松,以前在业里也算人人都认识,只是后听说吴家了个赘婿,把早一批老人都换掉了,于松自此销声匿迹。
也就是最近,听说吴家个赘婿被撵出了吴家,于松再度归,管着吴家生意。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吴家够不上承接岁织,这跑过做甚?难道说吴家银子多花不完,想送点给织造局?
“过看看。”
于伯说甚是含蓄。但能站在这儿,又有哪个是傻子,自然不信他说话。
而且过此事,有不少人发现,这里出现了一批不在织造局招募范围,但自己偷偷跑小商。
这些人想干什么?难道是听到什么消息了不成?
“颜东家怎么?”
如今葛家倒了,颜家也算是整个江苏丝织行业毫无疑龙头,这种场面派人,实属不应该。
很快说出这话人,就遭众人鄙视。
这是哪家?消息未免也太不灵通了!都知道颜东家与江南织造关系匪浅,这是什么好地方,能让人家颜家?
傻不傻啊你!
就在众人思各异之际,从侧门走进几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颜青棠,她扮甚是素净,秋香色竹叶暗纹夹衫,白绫马面裙,梳着简单单螺垂髻,只脑后斜插着两根老银簪子。
细细腕上,戴着一只玉色温润白玉镯子,看起十分清雅。
她身后跟着一名穿着六品官袍,身材消瘦个头不高老者。
两人到后,便分别在主位一左一右坐下。
只从这站位和这坐位,就让人看出无数内容,怎么?难道这颜东家真在织造局入室登堂了?
“诸位坐。”颜青棠神色淡淡道。
“我与诸位也不是陌生人,大家也清楚我脾气,我就不多说废话。今日请诸位前,一是为招募下半年岁织承接商,二也是织造大人顾念早年大家为贪官所累,算是朝廷给大家一些补偿。”
顿了顿,她又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