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了,他居信了。
连星茗恍转眼向四周,这份情如此深刻、浓郁,惶惶千年为心魔所困一直都能够坚守本心,却不曾想只因他进了一次火海。
傅寄秋所有的坚守都在刹那间,功亏一篑。
他见了心魔。
就好像见了傅寄秋这些年都在历着什么。
“对庆安小公主心软了,没有留在结界中你,对不起。”连星茗想的其实是这句话,这一次并非系统来提醒他,也并非缘由国破家亡,在情魄受损的前提下,他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因情上的问题而心尖刺痛。
这是一很新奇的体验。
就好像心尖仍就炽热滚烫,曾放进过一人的地方,现在仍能够放进那人。
开口时,未出口的话语变成了:“你能不能牵着过去呀,以后都一直牵着。”
这是傅寄秋想听他的话。
反倒是连星茗听见了,眼眶微微一酸。
傅寄秋着他的眼睛,不由将手攥得更紧了些,软下声道:“自要一直牵着你的。”
就像是为了证明一般,傅寄秋牵着他,扶着他跨过了火盆。喜娘兴高采烈的声音响起:“第一跨,跨火盆,扫清前尘宿怨,新人红红火火!”
往前就是马鞍。
连星茗迈步往前走,知晓有些话不出来,他转了弯子来:“前些日子遇见了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她患有眼疾。”
傅寄秋牵着他,闻言偏眸来。
连星茗垂眼着地面,弯唇时桃花眼也闪着光亮,“和她在一起话时,其实很开心,她年龄虽小,却人小鬼大,为解了好些困惑。有,她目不能视却喜欢奔跑,这很奇怪吧?当时着她,就在想着这么小的姑娘生下来就是这模,却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不公,在逆境里努力要生存,在苦难中寻找细微到都不见的乐事,后无限倍放大这儿快乐,于是她就真的快乐起来了。应该……向她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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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了她最后一程,让她不在恐惧和害怕中死去,而是睡得安逸,做了一香香的美梦。当时其实是很欣慰的,并不痛苦。”来到了马鞍之前,连星茗转眼道:“若们以后有机会,就一起去为她上一炷香。这一次没有人在外面,们一起进去,好不好?”
傅寄秋静了几秒钟。
连星茗这些话,得没有头没有尾,让人听不懂。可傅寄秋见连星茗眼底的,暖洋洋的印着晨光,就不由自主了头。
道:“好。”
“第跨,跨马鞍,新人阖家平安!”喜娘话音落下,连星茗抬腿跨过马鞍。刚站稳身形,后方有由远及近的一道陌生声音,在大声叫喊着:“尊上你醒一醒,那不是真的摇光仙尊,那是心魔!仙尊早已仙逝了——”
愈来愈近。
连星茗回头向这声响的源头,就见四面八方所有人都同他一,冲着那方向去,一脸的惊奇与惊恐,仿佛在:“你胆子好大!”
来者是一位陌生面孔的魔修。
那魔修好似终于不下去了,从千米之外踏空前行,所有人的视线都跟随着他,一会儿担心他这几句话难以唤醒傅寄秋,一会儿又担心他弄巧成拙,不慎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可是大家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在临近百米之时,高喊着的声音就戛而止,来到了喜娘附近,也只是拱起手掌猛地向下一拜,勉强牵着嘴角恭敬道:“祝尊上和仙尊百年好合!”
“……”连星茗着他低下去的头,以及不断想要与一股外力抗衡的行礼手掌,没动。
傅寄秋道:“多谢。”
这只是一小小的插曲,却猛地唤醒了连星茗——心魔所造之景,不能继续下去了!
礼成之时,一切就都晚了。
这时候,喜娘从他们人的后方走上前来,递出来一红绣球,绣球两段绑着红绸缎。他们人分别牵着一端,中间的红绣球就往下方一落,悬在他们人的腰腹之上位置。
喜娘充满喜悦地高声道:“第礼!”
第礼是拜。
傅寄秋一直在着连星茗,注意到连星茗的脸色不对劲,压低声音问:“很累吗?”
连星茗正要摇头“不累”,系统突间在他脑子里大叫:[靠!他问你累不累!]
[……怎么。]
系统声音激动:[他问你累不累!他是不是潜意识里在担心你白日劳累,晚上做噩梦?]
连星茗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