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能太热,尤其是燥热,因此烧炕也不能铆足劲的烧…… 意思温度差不多保持在暖春。 宅子里上下进了二月,话音都不敢高。 白日里岑越跟阿扉才说笑完,夜里吃过饭,今晚难得有些想吃甜口,灶屋做了一道红豆绵绵特别爽口好吃,因为孩子快生了,家里买了母牛,这道点心就加了牛乳的。 因为天冷,青黄不接的,也没别的东西。 刘妈妈做的时候还说:“就是一把红豆,也没个旁的,真是委屈了郎君。” 因此这盘红豆棉棉,是刘妈妈、赵婶、梅香三人都扎在灶屋忙活,做了好几个版本,是软糯口,加了糯米粉蒸的,还有脆皮口,烤的,还有略硬一点,像是月饼那般。 自然也有混着坚果,核桃仁、葡萄仁的。 岑越一看,巴掌大的小盘子就能上七八个,里头点心都是麻将大小,做的精巧,他开玩 笑说这是红豆绵绵全家族了。 一一吃过,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原味’口的。 这日傍晚吃过满足的点心,岑越心情一直都很好,睡前都还想那份红豆绵绵大家族,“吃的时候喜欢原味口,这会觉得加了果馅的也不错。” “♚()” “别麻烦了,你也不会添柴火——”他想起来了,这几日灶膛都埋着柴,不敢熄火的。 岑越到底还是想吃,便挥挥手,“你去吧。” 齐少扉得了活可高兴了,衣服也没穿,急急忙忙下炕,被岑越喊住了,这才折返回来披了衣裳就出去。 岑越听着外头隐约的说话声,听不真切,应该是阿扉惊动了翁大娘,翁大娘这把年纪了,来这儿照顾他生产,夜里睡外间也不敢睡死了,真是辛苦…… 他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还想着夫郎生孩子到底是怎么生的。 好一会。 “越越我来了。”齐少扉端着一盘子‘红豆绵绵’大家族来的,就怕越越还想吃什么口,全都送来了。 岑越闻到香味了,是热过的。 齐少扉将托盘放在小几上,去拿热毛巾给越越擦手,岑越有点没忍住,趁着阿扉出去时,想探身去拿小几上的点心,然后—— “啊!我腿麻了,没知觉了。”岑越吓了一大跳,他的下半身真的没知觉了。 翁大娘本来点着灯,没打算躺下,听到里头郎君喊得话,是拍了大腿就说:“这是要发动了。” 齐少扉打了热水端着盆,一听翁大娘说的,差点手里水盆翻了。 “发、发动?” 越越好着呀,刚还有胃口想吃点心的。 “快喊人,点灯。”翁大娘跟三少爷说了声,劲直先进了里屋。 齐少扉放下热水盆,忙去外头喊人。刘妈妈、梅香二月都睡在这边‘休息间’的,本来齐少扉进灶屋要点心,梅香就起来做的,是刚回屋子还没躺下,就听三少爷声,忙拍刘妈妈,说:“刘妈妈,听着像是郎君要生了。” 刘妈妈一个激灵,人坐起来,说快快烧热水,我去前头看看,“把小菊也喊起来,什么事能跑个腿。” “知道。”梅香去喊人了。 正院很快点了蜡烛,院子走廊还插了火把,里外灯火应着。 齐少扉喊了人,便急匆匆往炕屋去,翁大娘吓了跳,“三少爷你快出去吧,夫郎生孩子,血气的地方,您这沾了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我是大夫,我是大夫。”齐少扉重重说,到了炕头。 岑越其实还好,除了刚才‘偷拿’点心时发现自己下半身不听使唤,没了知觉,那会害怕,听翁大娘说正常的,快生了,岑越还有心情发个弹幕,自带麻药啊。 那还不错。 齐少扉给越越把脉。岑越还能侧头跟阿扉说:“一会真生了,你别在屋里,这种事情一个人拿捏主意就成了,你在旁边,翁 大娘不好下决断的。” “可是越越,那、那我只看看,我不乱说。” 岑越本来想说谁信,但看到大崽真的快哭了的模样,便点了点头,“成吧。” 翁大娘听得是直叫老天爷,她接生这么多年,可从没见过妇人夫郎生孩子,自家男人往里钻的,就是再疼媳妇儿的都没有过,毕竟产房污秽地方,血气冲撞运道的…… “郎君——” “没事,他留下还好,在外头估计要哭。”岑越说。 齐少扉此时反驳不来。翁大娘便不劝了,仔细说:“郎君,这会您没知觉麻着呢,等一会疼起来的时候跟我说。” 岑越:!!! “还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