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那户人千恩万谢的,还要娃娃给他们磕头,姜二苗忙上了车,临走前还把空车里原是盖货的棉被给了两条——这棉被盖货,有风雪,他还给上头盖了一张油布,被子不算特别湿。 这会姜二苗就说了借宿塌屋顶的事,“我以前就是村里一小哥儿,光顾着自己眼前,家里人饿了病了,却也帮不了多少,如今我走货卖货,见得多了,小越哥你说的话我一直记得。” “¼¼” 那会三少爷邹大夫在乡里义诊,这事他记得,是小越哥先提起来了。 岑越拍了拍二苗肩膀,“你做的很好。” “嘿嘿,我也觉得。”姜二苗得了夸笑的很开了。 出了年,还下了两场雪。岑越看这情况,“今年早批的草莓可能不成了,还得往后挪一挪。” “那正好越越,三月多热的时候中,你也好休息。”齐少扉道。 岑越一想,也是,可能是老天爷这般安排。 “开春后,可能感冒风寒的多了些,让曹罗去桃源买一些治这个的药材……” 齐少扉点点头,懂越越意思。 一直到二月初,还是冰天雪地积雪难消,地里麦子被积雪压着,根本没法露出苗来,庄稼汉们每日一脚泥泞去田间地头瞧瞧,再叹气苦着脸回去。 家家户户是吃稀的多,都是杂粮,勉强填饱肚子就成,不敢多吃粮食,各个都是省着来过日子,今年肯定收成不好的…… 到了二月中,积雪融化,路上泥泞难走。 岑越的预产期近了,就是这几日,过年时提起来害怕,如今日子临近了,他心里倒是宁静起来,反之是齐少扉一改之前看似的‘淡定’,进了二月就有些焦躁,还是背着岑越的。 到了月中,齐少扉面上难掩,越发显露。 岑越就奇怪,“你怎么比我还害怕起来?我都好了。” “没有啊,我没有害怕,真的,越越你也不要怕,生孩子没事的,有邹长青,还有我在,我有看邹叔父的千金儿科记……” 岑越:……还说不紧张不害怕,大崽你越说脸色越白。 本来邹长青是打算出了年,天晴了些过府县跟父母禀告婚事的,但因岑越快生了,邹长青就先按捺住自己,留了下来。 此时邹长青跟岑老板把平安脉,收了脉枕,说一切都好,听闻两人谈话,不由道:“三少爷好学,可惜我叔父专项不在此,只有一本记载,三少爷是将书都快翻烂了。” “邹叔父对此竟不专精吗?!”齐少扉惊诧。 邹长青点头。齐少扉顿时一脸要疯, ⊙()_⊙, 说:“邹叔父医术高超,即便不是专精,用来寻常生产也是够用的。” 齐少扉努力调整情绪,说:“是的,越越你别担心,邹叔父神医……” 基本上是重复了一遍岑越刚才话里意思。 岑越给邹长青一个‘抱歉’眼神,邹长青了然不在意点点头,三少爷这话也不算冒犯他叔父,他叔父对生产儿科医术确实是不专精的。 牛师傅早十日把翁大娘从青牛镇接了过来。 “阿扉,看着我,别担心,翁大娘说了,我孕像好,一直运动散步,饮食我也控制着,孩子不大的。”岑越不懂生孩子,但就是大肚瓶子窄口,要倒东西出来,肚子东西越大,那卡在窄口越是难受不好倒。 所以显怀后,吃东西都很注意营养。 坚果、鱼、虾、瘦肉这些,果干他都不敢吃太多,糖分太高了,过年的时候,刘妈妈做了新衣,很是宽大,二苗说看他肚子大,岑越还诧异,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是很显怀的,冬日衣服厚,宽宽大大遮盖肚子,四肢还是细的。 后来二苗说,他是留意的。 要是乡里人见过岑越,肯定会以为月份只有四五个月大。 齐少扉嗯了声,说他不担心。 岑越没忍住笑出了声,齐少扉还莫名不懂越越怎么笑了,也跟着轻松傻乎乎的笑——有点像大崽了。 “你啊,说不担心,骗谁呢。” 齐少扉反应过来了,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口气,说:“越越,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很努力的让自己机灵起来,“现在是你放轻松。” “我放轻松了。”岑越道。 齐少扉:“真的?你为什么轻松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等着吧,开盲盒吧。”岑越还挺期待的。 这几日翁大娘就睡在外间,连着产房也备好了,就在炕屋,今年天冷,岑越生了孩子肯定要烧炕的,翁大娘提前跟刘妈妈、赵春花都交代了,小孩子才生下来,是受不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