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圆满,虽说无心,但老夫也没亏待她,临走前助她再上一层楼,算是互不相欠了。” “哼!” 紫袍老人一挥袖子,呼啸而去。 或许是怨气不得法的缘故,在经过袁白虎身旁时,竟一挥手,将对方直接打飞出去。 他这一出连天上的叶剑都没料到,当然,就算料到了也未必会阻止。 倒霉的袁白虎遭了无妄之灾,大枪横在胸前都没能挡住老者霸道一击,直接被打出十丈开外,直到撞在一棵大树上才停下。 得亏他身子骨结实,吐了几口血后勉强站了起来。 叶剑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摇摇头,拎起袁白虎的脖领,朝江边飞去。 …… 京城北门,主道两侧房屋被毁去二十余栋,瓦砾遍地,若不是事先疏散了此地的百姓,恐怕又要造成不小伤亡了。 己蛇黄英站在中心,剑已归鞘,拄剑而立。 余木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小心翼翼为黄英包扎胳膊上的伤口。 四周其余京扈卫也都在王三的带领下开始收拾残局,这场战斗京扈卫死伤四百余人,其中大部分是被三个赤足空手的汉子所杀,虽说最后那三人被乱刀砍死,但对京扈卫来说,损失还是太大了些。 周玄同缓步入城,一路向前,看着满地瓦砾,脸色阴晴不定。 余木等人见到老者连忙单膝下跪,口中齐声道: “参见卫令!” “都起来吧。”老者沉声开口,然后走到黄英面前,开口道:“今晚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黄英点头离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看一眼余木。 黄英离去后,老者朝剩下二人说到: “你们两个,随我进宫面圣。” “是!” …… 卫令,即暗卫令,是对持令之人的一种尊称。 王柄权手持暗卫令,可指挥暗卫,因此也可以称作卫令。 与他不同的是,身穿蟒袍的周玄同不需要什么令牌,因为他的本身就代表着整个暗卫。 暗卫从建立之初,便属于他的管辖,他是一个合格的奴才,对主子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从未出现过逾越的举动,因此每任帝王都将他视作心腹,从未想着替换掉他。 如今,这位权势在王朝数一数二的人物正跪倒在当今圣上面前,以头触地,静静等待发落。 “都起来吧,这事本就不怪你,朕当初应该更果决些的。” 皇帝沉声开口。 大太监周玄同闻言这才站起身,不过仍是躬身垂手,姿态比身后两名手下还要低。 “皇上……” 王三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周玄同直接一眼瞪了回去。 皇帝知道对方的心思,澹澹说道: “你爹犯的错实在太大,大到会将整个王家牵扯进去。 江湖常言祸不及妻儿,但这里是朝堂,王溪山想必一开始也料到了这种结局。” 王三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只是将身体尽可能压低。 皇帝不由叹了口气,继续道: “王侍郎已经一大把年纪了,是该告老归乡了。 王韬略远在边疆,虽说和此事并无瓜葛,但即便朕想留他,也还是堵不住朝臣的嘴。 至于王迎丝和冯探花,也多半会受牵连,失去女官和太子伴读的资格。” 王三听到此处,以头磕地邦邦作响,口中不断念叨着:“陛下仁厚,谢陛下不杀之恩。” 皇帝摇摇头,“出去吧。” 王三闻言连忙起身,躬身退去。 过了好一会,皇帝才看向一旁余木,微笑道: “己蛇,你婚期将近,成婚之前就和黄英一起修养好身体,朕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余木闻言连忙作揖道: “那小人一定要和陛下痛饮八百杯。” “哈哈哈,朕是喝不动,到时不妨让你们卫令陪你多喝几杯。” “是,是。” 余木讪笑着,心里想得却是,和这个老怪物喝酒,那还不如杀了自己。 待余木也退下后,皇帝这才敛起笑容,平静道: “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是传箓府的文扶鼎。” “就是那个号称奉天承运的扶鼎真人?他什么意思,是朕不够格当这个皇帝?” 王柄贤愠怒道。 周玄同闻言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天命所归,那扶鼎道人鼠目寸光,奉天承运一说也不过是欺世盗名的噱头。” “起来吧,朕又不是怪罪你。”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原本惨白的脸上此时竟浮现出些许血色。 “文扶鼎既然做好了打算,传箓府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喏。” 周玄同刚说完,就见皇帝脸上血色渐多,紧接着,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快快,宣御医!” 周玄同一下慌了神,连忙朝外面喊道。 吐完血的皇帝眼中反而多了几分神采,他喃喃自语道: “终究是撑不住了。” …… 京杭大运河上,已经出了京师范围的王柄德立于船头,转身望向京城方向。 聂映雪从船厢走出,为其披上一件狐裘,轻声开口: “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时候会回来。” 楼船破浪而行,只听得船底波涛声。 …… 普兰让,王朝西部边界难得的绿洲之一。 这里虽常年受风沙侵蚀,却始终没有沦陷。 来此经营的商人都要缴纳一笔不菲的税费,这笔税费大多会被用作防风固沙,正因如此,几十年来普兰让不但没被黄沙埋没,反而往外扩张了十余里。 普兰让西侧有一座大湖,湖水深不见底,哪怕极为干旱的年份,这里的湖水依旧能够维持普兰让的绿意。 当地人因此将这座名为益西的大湖视作神灵,不但禁止在湖边饮牛马,甚至就连在里面洗澡也不行。 一队人马此时从湖边走过,说是人马或许并不恰当,因为他们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