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比赛结果落定,进士们下马,说说笑笑朝这边走来。打了胜仗的一队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吸引着全场视线,连一个内侍也快步越过任遥,往他们跑去:“苏状元、明榜眼、谢探花留步,圣上褒奖你们这局打得好,魏王、邵王、临淄王要下场再来一局,三位进士可愿留下来助阵?” 任遥站在不远处,恰巧听到此话,很是怔了下。场中的进士们亦很吃惊,邵王是太子嫡子李重润的封号,魏王和邵王亲自下场比赛,这意味可太重了。 今日来客这么多,芙蓉园内发生的事情不出一天就会传遍全城,魏王和临淄王、邵王的比赛绝不是简单的胜负。苏行止有些犹豫,他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才考中仕途,实在不想卷入皇子之争。在他斟酌如何婉拒的工夫,身后明华章斩钉截铁,一口应下:“能与邵王、魏王同场,是臣的荣幸。臣愿听从邵王驱使。” 明华章已经答应,这下苏行止就算想拒绝也不行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拱手行礼:“臣领命。” 江陵和明华裳刚从后面跑过来,还不等明华裳招呼“二兄”,就听到任遥忽然高声说:“臣任遥,愿为诸位殿下效犬马之劳。” 江陵和明华裳脸上的表情僵住,面 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内侍听到声音,回头扫过任遥,面露不屑:“你?” “▇()_▇” 内侍依然不屑一顾,尖着嗓子道:“马球危险又激烈,乃是男人的运动,你一个女儿家凑什么热闹?”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换成普通姑娘肯定都哭了,但任遥却不肯放弃,依然固执道:“公公没见过臣上马,如何知道臣不行?望公公给臣一个机会。” 内侍斜着眼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放肆,宫闱大事,岂容你一个小女子歪缠?” 明华裳听到很多指指点点的声音了,江陵见区区一个传信太监都敢给任遥难堪,登时恼了,他挽起袖子正要上前理论,忽然被明华裳拉住。 明华裳飞快对太监叉手,说:“公公,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你怎么知道陛下不愿意看到场上有女人呢?邵王和临淄王来了,您不如请示过二位殿下,再做决定?” 内侍在外向来恣睢,但明华裳的话仿佛在他耳边敲了个警钟,是啊,女皇就是女人,一力推崇凤在上,龙在下。如果他刚才的话传到女皇耳朵里,会不会惹女皇不悦? 内侍不敢再强横了,正好这时李重润和临淄王走过来了,他们看到这里围了一圈人,问:“发生了何事?” 内侍连忙小跑到李重润、临淄王面前,低声禀报了刚才的事。临淄王有些惊讶地看向任遥,显然没料到竟有女人胆敢和男人比马球。李重润生性仁善宽厚,他看任遥也就十六七岁,敢当众自荐不容易,他若是拒绝,恐会伤了任遥的颜面。 平南侯任将军在西南立下汗马功劳,满门儿郎血洒疆场,他不忍心如此对待他们的遗女。马球是团队赛,加一个累赘也无不可,李重润遂说道:“好,那就如你所愿吧。” 任遥闻言大喜,立即行礼:“谢殿下。” 明华裳也由衷替任遥高兴,江陵见状立即道:“我也来!” 明华裳忙拽住江陵,暗暗瞪他:“你做什么?别捣乱。” 刚才明华章答应比赛时,同样摆明了他的阵营。他说的是“愿听从邵王驱使”,现在邵王又答应了带任遥上场,兄长和任姐姐都在一队,明华裳怎么能放江陵这个半吊子去拖后腿? 她借着拉江陵的动作,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咬牙切齿对江陵说:“你自己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别上去拖累我二兄,害得他们不能赢怎么办?” 江陵不服气,怒道:“说谁拖累呢?我不比你强?” “比我强是什么很荣幸的事吗?”明华裳道,“我在武考里排倒数第一,里面是个人就比我强。” 明华裳和江陵一边拉扯一边相互攻击,彼此心里都嫌弃对方是个废物,但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实在太亲密了。明华章冷着脸上前,轻而易举将两人分开: “裳裳,不得对江安侯世子无礼。” 李重润见大家这么热情地加入他的队伍,想助他获胜,心里十分感动。江陵是江安侯的儿子,算是自己人,李重润不好寒了重臣的心,便说:“既然江世子愿意,那就一起来吧。” 江陵立刻趾高气扬地看了明华裳一眼,抽回自己的手,乐颠颠朝任遥跑去。明华裳绝望地看着江陵加入,恨铁不成钢地瞪明华章:“二兄!你拦着我做什么?” 明华章心说他再不拦着,宫里该误会她和江陵一见钟情,万一来道赐婚圣旨就麻烦了。明华章箍住明华裳的手,安慰道:“无妨,马球看的是团队协作,他和我们在一个队里,反而是好事。” 在终南山时他们五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