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子,你还在这儿啊?”她的态度实在是太理所当然了。
看着这姑娘在不自觉中将自己的头发蹂|躏鸡窝,抬眸看自己的候,满脸都是单纯无辜的疑惑,云生月恍惚了一瞬,这一瞬,就仿佛有一头小鹿猛地撞了他的心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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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师父吩咐我,稍后送闻姑娘回去。”云生月柔和地说完,起过来,闻狮醒倒水。
闻狮醒来没想太多的,但是那一只指骨细长有力,肌肤紧致白皙的手,端着黑陶杯盏,送了她的眼皮子底下。
那一刻,如墨色的黑陶,与雪白的肌肤,黑与白那最极致的色差,撞入眼中!
杯盏将那一只手,衬托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那是对视觉的猛烈抨击!
纵不是手控,也要为这一画面失声尖叫。
闻狮醒倏地就瞪大了眼睛,反应极大地战略后仰。
然后,她就与茫然的云生月四目对。
近距离地看千鹤子的这一张精致无暇的脸,闻狮醒觉自己已经被他的颜值,暴打鼻青脸肿了。
小心脏……像是有他娘的在舞狮子,但是还缺伴奏一样,狂乱地打起鼓来了。
可怕的不是云生月貌如同纸片,可怕的那双波光潋滟,如同一汪秋水一般的眼眸,是纯天然的温润与讶然。
一双狐狸眼,眼尾微垂,无辜更甚,眼眸中盛满了温柔之色,这简直令头皮都在发麻了好不好!
最难抗拒的是温柔啊!永远无拒绝的,是温柔!
云生月看着这姑娘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什么洪水猛兽,表情更是扭曲极了,变来变去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云生月不太理解闻狮醒在想什么,他刚想开口问闻狮醒这是什么了。
忽然外边传来了一道清脆的少年的声线——
“猛狮,你事情办好了没有,小爷来接你回家了。”
被云生月不自知的色,而迷神魂颠倒的闻狮醒,猛地回过神来了。
她灵活像是一只兔子,倏地窜了起来,火烧屁股地往外跑去。
云生月还听闻狮醒在悲痛地喊着:“小国舅,救命啊,山下的男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嗷嗷嗷!”
湛兮看着闻狮醒连爬带滚地向自己奔来,好似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他抬眸眺望,看了站在门边,还捧着一杯茶的,神色都是茫然和无措的云生月。
青年长玉立,襕袍净雅,门外有灯光昏黄,莹润在他周,恍若镀了一层暖色,他便是站在那儿,也是一处绝的风景。
湛兮好笑地看着闻狮醒急满头大汗,笑道:“你这是怎么了?”
“千鹤子貌如花,我被他蛊惑了!”闻狮醒拍着脸蛋让自己清醒,十分坦白地告诉了湛兮原委。
练武之的耳力太好了,闻狮醒这一句话,让来打算放下杯盏,就过来向湛兮行礼的云生月,生生僵硬在了原地。
云生月纠结地看着手中的杯盏,问题出在哪里?
罢了,不管问题出在哪里,反正现在他是不能出去了……
否则岂不是让画面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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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千鹤子?”湛兮看着心有余悸的闻狮醒,眨了眨眼,“他未有婚配,我你安排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行!”闻狮醒自己疯狂摇头拒绝了。
“怎么了?”
“男色如狼似虎,应当敬而远之!男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智者不入爱河,冤种重蹈覆辙!”
闻狮醒大力摆手拒绝:“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空就色,啊呸!我顺嘴胡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个“有空就色”,湛兮真的是被闻狮醒逗不行了,这就是现代啊,有趣的灵魂两百多斤。
蔡老板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埋汰闻狮醒:“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没见过男子?”
闻狮醒抬头,打量着蔡老板的脸,那认真的小眼神,生生把蔡老板看紧张了起来。
然后闻狮醒真诚地说:“要是千鹤子和你一样留胡子的话,我就不会被他蛊了。”
换句话说——要是千鹤子和你一样,不那么貌如花的话,我就不会被他蛊了。
听明白了的蔡老板被气了:“母狮子,你欺太甚了啊!”
闻狮醒真诚地看着他:“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蔡老板:“……”
想骂不能骂,方言骂起来太脏,最后,他只能自己气呼呼地抱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