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力量的崇拜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男人,对力量有一种迷一样的追求。为了展示力量,双手举鼎压断腿骨而导致丧命的也有,可见人们对于力量的狂热能达到何种地步。 “声如雷震,热力可达半亩以上,人与牛皮皆碎迸无迹、甲铁皆透。”随着马周一字一顿的话语声,一副波澜壮阔的画面就在听者的脑海里慢慢成型。 “啊!”一向沉稳如山的李靖突然弹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马周,眼睛瞪得灯一样的盯着他问:“真的?真的有这种东西?” “哈哈哈哈……”李世民笑得屋子都震,李泰跑到他身边抚胸拍背的劝他冷静:“阿爷,阿爷别笑了,别笑了。” 别笑了?听说过劝人别哭的,还有劝人别笑的? 李靖也在狂笑,马周看一眼李靖他还算正常吧,勉强跟正常搭边,再看李世民,发现他笑得脸通红通红的,太阳穴处的青筋都爆得鼓鼓的。 马周当然知道狂喜也是伤身的,尤其李世民这笑得都快上不来气了,他灵机一动,突然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殿下!你怎么了?” 马周这一嗓子吓了李泰一跳,他当时停了手,愣愣的看着马周,我没怎么呀,你是有毛病吗? 李世民也被这一嗓子给吼得忘了笑了,别说还没见过面的黑火药,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李泰重要。 李世民急忙扳住李泰的双肩,好好的看看他,上下扫视了两通,看他挺正常的,才放下心来,回头喝骂马周一句:“太子明明没事,你乱嚷什么?” 马周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没事就好啊,我看他笑得发狂,以为他疯了呢。” “呵呵呵……”大家虽然不狂笑了,却也止不住的笑个不停。 好半天才收住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李世民把信纸铺到桌子上,慢慢的展平,发现上面的字都有模糊的了。 他拍打着信纸,问道:“怎么搞的?你们也太不尊重李淳风了,人家一笔一划写的,弄的跟垃圾一样。” 李泰和马周谁也不吭声,这确实是他俩给攥的,谁也不是故意祸害一张信纸,关键是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谁忍得住啊? 他们都围在桌子边上,一起细细的看着这封信,李淳风做了三次试验。 第一次让人把这三种原料混合在一起放进铁锅里干烧,结果突然一下炸炉了,当时牺牲了一口铁锅和一个小道士。 第二次让人把这三种原料混合在一起,中间放一根长长的棉线,点燃棉线,棉线总是在半路就熄灭了,于是给棉线蘸上油,结果原地炸了个巨坑,又牺牲了一个小道士。 第三次是在山上做的试验,他把这三种原料用纸紧紧的包裹好,然后用大石压住,让人远距离的在坑里朝树洞射火箭,结果山崩石裂壮士死,挡在战士面前的盾牌被炸得碎裂,穿着牛皮铠甲的战士也碎成了渣。 “这玩意儿要是用在战场上简直不可想像。”李世民单手按着信纸,脑子里浮现出多年以前一次又一次的战场冲锋:“这东西用好了,只需要牺牲一个人,就能造成对方数十甚至数百人员的伤亡。” “是啊,是啊。”马周笑着附和道:“以后打仗先挑断手断脚有残疾的上,一架马车直冲敌阵,用不上十驾车就能造成摧枯拉朽之势,我大唐军出,谁与争锋?” “真用好了,一个人也不用牺牲。”李靖也笑得脸色泛红,倒显得亲和了许多,他笑眯眯的说道:“可还记得田单的火牛阵么?我们连牛都不用,猪、狗、羊,连兔子都行,只要四条腿跑得快的都能利用。” “一只兔子我也不想牺牲。”李泰愁的就是不知道黑火药的配方,既然配方有了,那他就不满足于这种炸药包式的使用了。 做不到枪一样的精准射击,总做得到炮一样的精准抛射,不能让黑火药停滞在散装的药面层次,必须得把它变成炮弹才行。 李泰一句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大家在想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什么都不牺牲,那怎么点火? 李泰微微一笑,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李世民最先反应了过来,他说道:“嗯,青雀果然心思转的快些,一根蜡烛就能控制爆炸时间,只不过这法子用在战场上不灵,炸对方的粮道绝妙。” “对,这个控制时间的方法应该还有很多,这个必须好好研究研究。”李靖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刹那间燃起了斗志昂扬的激情。 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李靖早就找不到什么能提起自己兴趣的东西了,以前喜欢带兵打仗,后来也打得乏味了,总也遇不上对手,光赢不输也没什么意思。 后来喜欢钻研兵书,把古人的兵法都研究得精透精透的,现在自己写的军事理论著作也有个六七套了,好像也没多大难度。 现在这个黑火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