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所,如果在坏人举报我之前。 轧钢厂保卫科就介入调查的话。 那岂不是惊动了坏人。 这一次是我发现了他动了手脚,才提前觉察。 如果下一次没有发现。 那岂不是糟糕了。” 李东来的一席话,让龚所长听得频频点头。 是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换做他自己,如果被人惦记上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查出那个人。 不。 好像还是不对。 龚所长:“李东来同志,事情的大概经过我已经了解了,可以初步确定你是被冤枉的,但是还有一个细节问题。” “你是如何发现被人栽赃的。” 是啊,按照李东来的说法,这块玉佩被坏人藏在他床底下。 正常人,有几个回家后,会趴在床底下看的。 李东来嘿嘿一笑,在龚所长诧异的目光中,从床下取出一块木板。 木板上布满白石灰,上面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龚所长,我这屋里有点潮湿,于是就从轧钢厂后勤处借了一点石灰,放在木板上,木板放在门口。” “大前天我回家,就发现了这个脚印。” 龚所盯着脚印,挠挠头,半信半疑:“还真是阴差阳错。” 当然,他对李东来的说辞压根就不相信。 什么屋内潮,明显就是托词。 这家伙肯定是早有防备。 这跟派出所无关,他们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这个诬陷桉的元凶。 不过,调查的难度好像有点大... 李东来觑见龚所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难以置信的问道:“举报我的人,不会是使用的举报信吧?” “你还真猜对了。”龚所长觉得嘴唇有点干,想再喝红糖茶,端起杯子,杯子里却是空的。 李东来起身拎起暖水瓶帮他又倒一杯开水。 这一次没有加红糖。 开玩笑,红糖很贵的... 这家伙还真是小气,见自己洗脱了嫌疑,就开始不尊敬人了。 龚所长腹诽着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两口水,长叹一口气: “昨天我们值班的同志,在窗户的水泥沿上,发现一封举报信。 上面写的内容,大概就是你是盗墓团伙的一员。 屋内的床下有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是玉佩。” 举报信的落款,是热心群众。” “那信件的笔迹呢?我们完全可以根据笔迹找出诬陷我的人。”李东来道。 不知不觉中,两人似乎成了队友。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龚所端起搪瓷缸子又喝一口水,似乎在掩盖心中的愤怒,“举报信上的笔迹歪歪扭扭的,经过证物科老同志的鉴定,写信的人,一定使用了左手。” “这也是我们为了来到你家后,没有立刻动手的原因。我们也觉得这封举报信不靠谱,不过也不能面对举报,而无所作为。” 好家伙,诬陷我的这家伙,够谨慎的。 不过这也能说得通,为什么板子上的脚印,是小孩子的脚印了。 李东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主意。 虽然不一定能抓到举报他的人,至少可以抓住放置赃物的那个孩子。 李东来附在龚所耳朵上滴咕两句,龚所乌黑双眸中闪过一丝为难。 “你,你要我们帮你撒谎?” “这哪能是撒谎呢?”李东来摊手,“这是为了破桉子而采取的灵活应对措施。 现在我们正在同犯罪分子作斗争。 跟犯罪分子用的着讲诚实的美德吗? 再说了,你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吗?” ...灵活应对措施...这家伙还真会造新词,龚所默默点头。 ... 此时,屋外已经围满了住户。 李东来在轧钢厂大院里算得上是名人,大家伙都对他犯了何种错误感兴趣。 如果不是两位公安同志拦着,他们非冲进去不可。 当然,大家伙对这件事的态度也各有不同。 以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傻柱为首的那一派。 一致认为李东来一定是贪污受贿了。 他们已经开始思索李东来有哪些小毛病,等下向公安同志检具。 而阎埠贵,刘钢柱,还有隔壁几家平日里跟李东来关系好的住户,纷纷认为李东来是被冤枉了。 想着该如何向公安同志求情。 当然了,一切还要等公安同志给出结果。 所以,人们都仰着脑袋,默默等待着。 李东来跟在龚所长后面,从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泾渭分明的两派。 目光从支持他的人脸上扫过,在从反对他的人的脸上扫过,最终着落在中间的空地上。 好像...少了一个人。 许大茂呢? 许大茂最近刚升任宣传科干事,尾巴几乎翘上了天。 谁家有个事情,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今天怎么不见身影了? 这时候,龚所长走到众人门前,神情严肃,大声说道:“各位大爷大妈,咱们轧钢厂四合院出了一件大桉子,李东来同志家里失窃了,丢失了非常珍贵的东西。” “今天我们派出所的同志来,就是要抓到这个小偷。”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一阵喧哗。 “原来不是李东来犯事了,我就说嘛,李东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犯错呢?” “就是,人家是大主任,还要读大学了,用的着贪污吗?” “你看一大爷跟二大爷那态度,简直就是想把李东来钉死,一点邻居之间的情谊也不讲。咱们以后要离他们远点。说不定哪天就把咱们卖了。” ... 阎埠贵:“我就说李东来这下子不会出事。” 秦淮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东来家里那么多好家具,一定是贪污受贿来的。” 她感觉到棒梗的身体有些僵硬,忙弯下身:“儿子,你怎么了?” “没,没事?”棒梗的头上冒出冷汗,支支吾吾。 秦淮茹还以为他是见李东来没有被抓走气的了。 安慰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