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 阎埠贵正在屋里就着花生米喝棒子面粥。 阎解娣从外面跑进来,小脸蛋上写满焦灼:“爹,出事了,有几个公安往小妹哥哥家去了。” “啥!”阎埠贵心头一颤。 手中的碗落在了桌子上,棒子面粥溅落一地。 “不行,我要去看看,可不能让他们冤枉人。” 他站起身,披上大褂子就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回过头踹开了里屋,冲正在酣睡的阎解成喊道:“解成,赶紧起来,你东来哥可能要出事了。” “啥?”睡眼孟松,脸上带有起床气的阎解成,一下子清醒过来。 “出事了?东来哥是医院主任,怎么可能呢!” 阎解成慌忙穿上衣服跟着阎埠贵奔出去。 走到大槐树下,差点被鞋带绊倒,忙弯下身子系鞋带。 这时候,易中海也赶了过来。 他神情严肃,不过嘴角挂着难以掩饰的得意。 公安找上门,肯定没好事情。 让你当主任,让你读大学,让你不给我养老,这下子抓瞎了吧。 易中海正得意着,身后出现了一道庞大的身影。 扭过头去,只见刘海中背着手哼着小曲,也凑了过来。 在刘海中看来,李东来这小子早就该被抓起来了。 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当上大主任,这简直是对他们这些老同志的轻视。 这下好了,不但大主任当不成,还要被关进笆篱子里。 这就叫做,叫做... 对,叫做德不配位! .... 屋内。 李东来在丁秋楠进了里屋后,一直站在窗户前观察着外面的众生相。 直到公安同志敲门,他才走到门口。 “几位同志,这么晚了,有事吗?”李东来神情坦然。 带队的那个中年公安用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位公安同志守在门口,不要让围观的住户们靠近。 然后,上下打量李东来。 心叹,这么年轻就是主任了。 听说还要读大学。 可惜了。 “李东来同志你好,我是咱们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免贵姓龚,你涉嫌...” 他话没说完就被李东来笑着打断了:“龚所长,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街道派出所反映一件事情。” ?? 龚所长满脑袋问号。 犯罪分子找派出所反映事情,是要自首吗? “您能进来,我们单独聊聊吗,我记得轧钢厂医院处理医闹事件,就是您带的队吧?”李东来此时心中已经大定。 自从发现玉佩后,他很肯定一定是有人要陷害他。 陷害的手段,无非向派出所,或者公安局,甚至是部委,诬告他是盗墓贼。 至于是哪个单位,要看对方的能量有多大。 当然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无论是哪个单位出面,都无法将他定罪。 不过,对方一旦不分青红皂白,先将他带回去审问的话。 那就没办法实施揪出幕后黑手的计划了。 而龚所长曾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好像因为业务关系跟周道科长很熟悉,必然能耐下心听自己说两句话。 果然。 龚所长愣了一下,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鼓囊囊,不过最后还是微微点点头。 转过身向外面喊道:“老张,大刘,你们在外面守好了,我跟李主任说两句话。” “明白!”两位公安同志自然明白所长的意思,不约而同把手放在了腰间,守在门口。 进到里屋。 李东来掏出一盒大前门,给龚所长散了烟,自己也叼一根,划着火柴。 “嘶...” 深深吸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 见龚所拿着烟,又划着一根火柴:“点上?” 龚所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个犯罪分子到底是心大,还是脑子有问题? 知道自己已经是事发了,还能如此澹定。 还是以为自己是主任,派出所就不敢办他? 不过面对摇曳的火苗,下意识的不想浪费掉,双手拢着点着了香烟。 深深吸一口,缓声吐出:“李东来,我们接到人民群众举报,你涉嫌盗墓,现在我们派出所要搜查你的屋子,请你配合。” ...连同志的称呼都没有了,看来已经被认定为犯罪分子了。 “你先等等,我给你看样东西。”李东来叼着烟,右手就要向口袋里翻去。 他这个动作引起了龚所的警觉。 龚所右手扶在腰间,指着他,大声说:“你要干什么?” 李东来下意识的举起双手,苦笑道:“我口袋里有张照片,我想拿出来。” 照片? “行,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我自个拿。”龚所一手捂着腰间,一手伸进李东来的口袋里。 摸索了一阵,从里面摸出一张照片。 目光洒落在照片上,他童孔勐地收缩,眉毛上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这是...” “没错,照片上的东西就是那件古董。”李东来缓缓放下手,又在另外一边的口袋里翻找起来。 这一次龚所没有呵止他。 很快,翻出了一张纸条,递过去。 纸条上写有‘今收到李东来同志提交的证物玉佩一枚,特开此收据’的字样,后面还有轧钢厂保卫科的印章和周道的签名。 “你,你怎么把玉佩交上去了?” 话刚出口,龚所就觉得这话好像有歧义,又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一个盗墓贼,怎么会上交呢?” 盗墓贼...李东来苦笑两声,拎起热水壶倒了两搪瓷缸子开水。 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包红糖。 “龚所,红糖要吗?” “要,要吧。”龚所吞咽一下口水。 事情发展的现状这个样子,有太多的谜团。 不过他已经可以确定,李东来应该不是盗墓贼。 红糖水哦....只有坐月子的女同志才会发红糖券,不喝白不喝。 李东来每个搪瓷缸子加了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