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一夜到底有没有得手?那个欧阳良翰到底想干嘛? 柳子文心中皱眉,这种局势隐隐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群人上楼的脚步声。 柳子文与众乡绅财主们立马放下茶杯,起身去门口迎接。 然而待门房推开,外面站着的却并不是年轻县令的身影,而是一个年轻的蓝衣捕头。 “小燕捕爷?怎么就你来了,县令大人呢?”有人疑惑问。 燕六郎大喇喇走进门,目不斜视,走到包厢中间,朝众人随意拱下手道: “明府公务繁忙,没时间过来,让我替他来稍些话。” 柳子文等人顿时松了口气,虽然人没来,但只要不是只字不谈就好,能有话捎来,那就是条件有的谈,有的谈,那就是有回旋的余地。 “小燕捕爷请上坐。来人,上茶。” “不了,也没几句话,我说完就走。”燕六郎摇头, “不坐下商量商量?” “明府说了,这几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而且你们也一定会答应。”蓝衣捕快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包厢内疑惑好奇的乡绅财主们。 柳子文与身后众人对视了眼,一齐回头拱手: “县令大人有何吩咐,捕爷请讲!” 燕六郎先立起两指,后放下一指: “第一件事。上次募捐宴募集的七百八十贯钱,加上这次谢罪宴你们要捐的……大概多少来着?” 柳子文接话道:“早听说县衙后宅被大水冲垮,没法住人,大伙忧心父母官,这次决定一家一百贯,合计一千三百贯,捐给县衙,用来修缮官宅,还望县令大人笑纳……” “行了,一千三百贯对吧。”燕六郎打断道,继续吩咐:“这些钱,你们全部换成粮食,送去城郊赈灾营,并且得是十文钱一斗,水患前的正常市价折算。” “这……” 柳子文与程员外、谌家主、吴伯等人忍不住商量起来,现在灾后的粮食是真正的紧俏物,十文一斗简直男默女泪,众人脸色有些犹豫不决,直到燕六郎泰然自若的加码: “这次折冲府将士们来到龙城,是奉监察使沈大人之命,协助调查济民仓贪腐米案,这几日也查的差不多了,明府不日就让他们回江州交差。” 柳子文立马拍板,“可以,两千零八十贯钱,柳某再补个零头,以十文一斗价格换为粮食,明日一早便能送到城郊赈灾营,希望能为县令大人解忧。” 燕六郎点点头,似是毫不意外,放下最后一根手指: “第二件事。明府说,端午节将至,这是咱们吴越故地的重大风俗,往年都是赛龙舟吃粽子插艾草,祭祀屈子,今年虽然水患,但也不能例外。” “可周围的县好像都不办……”程员外犹豫道。 “江州其它县不办,咱们龙城要办,而且还要办的最大最好,让大伙好好过一个端午龙舟节。” 柳子文等人愣住了,不过旋即便是警惕,“县令大人该不会又要咱们募捐过节钱吧?” 燕六郎摇摇头,继续道: “不用大伙捐款。明府说,他初来龙城,不能只顾着关心难民,还得给诸位乡绅地主与县城富户们一些关爱,不能厚此薄彼,这次端午盛会就是给全县上下百姓们一起参加的,龙城县衙会积极筹办,与民同乐。” 柳子文等人面面相觑,没人立马开口应答,估计都在想,某位年轻县令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直到燕六郎点头又说了句“不过”,满屋子的老狐狸们才心道一声“来了”。 “不过这次端午盛会,咱们县是要办成整个江州最大最热闹的,是要吸引四面八方的商贾游客们前来过节的,龙城本就水运四通八达,只要消息传出去肯定能热闹聚集起来。” 燕六郎指着蝴蝶溪方向: “但是在举办盛会前,咱们得把龙城县城、蝴蝶溪两岸还有彭郎渡都好好修缮下才行,诸位说是不是?而且这次大水,诸位应该也有不少老旧屋舍倒塌,船只受损,都可以一起修缮。” 柳子文试探问:“修是要修,但怎么个修缮法?” “当然不会让你们捐款白修,明府决定放城外赈灾营的青壮年们进城,帮忙修缮这些设施,不过既然是诸位各家的屋舍亭台,自然不会是县衙掏钱,各家自己掏工钱,县衙在一旁协助,组织人手。 “另外端午节期间,诸位想举办什么活动或宴会,都可以来衙门申请难民中的壮丁,不赊工钱就行。” 柳子文等乡绅财主们闻言,陷入了短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