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当铺太黑了,毫无参考意义,朱铭抄起毛笔就离开。 “三十文……五十文……唉,你别走啊!”掌柜的语气焦急起来。 正在街头看马的朱国祥,见儿子走出店铺,问道:“怎样?” 朱铭摇头:“不是一般的黑!” 掌柜的已经追到店门口:“七十文,这笔值七十文!” 朱铭充耳不闻,跟父亲一起越走越远。 店铺伙计追出来问:“那笔很值钱?” 掌柜的说:“端是好笔,不知该如何开价。” 伙计居然心生邪念,出主意道:“看样子是两个外乡人,不如请白二哥带人跟着,晚上摸去连马带笔都抢过来!” 掌柜的摇头:“别乱来。马臀被烫过,怕是抹去了官印。那年轻后生,身上还带着兵器,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怕个甚?来了白市头,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蹲着。”伙计伸舌舔着嘴唇说。 掌柜的折身回店里,嘱咐道:“当铺生意,不是打家劫舍,莫要动不动就抄家伙。这两个外乡人,看样子山穷水尽了,先饿他们几天,自会乖乖拿着毛笔来典当。” 伙计嘟囔几句,似乎心有不甘。 他左思右想,横竖是忍不住,便偷摸着离开当铺来到街上,朝集市外的一处茅草屋跑去。 掌柜的看在眼里,叹息道:“唉,年轻人,还是心性不够,得吃点亏才能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