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儿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说。” “这一次河南剿贼……你能不能不要去了?” ---要挽救尤家,挽救榆林,首先就得挽救父亲尤见龙,不唯父子亲情,更因为留下父亲和父亲身边的一千兵马,能大大增加成功守卫榆林的可能。 …… “嗯?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军令如山,我岂能不去?” 尤见龙的脸色猛的就沉了下来,目光严厉的看向尤侯氏,责问:“孩他娘,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尤侯氏慌张摇头。 “不是娘!”尤振武摇头解释道:“是孩儿梦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梦,大凶!对咱尤家尤其不好,所以求大您不要去。” 尤见龙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下,但依然严厉:“小孩子家家,你知道什么是大凶?好了,别胡思乱想,休息吧,为父还有些军务要去处置。” 说完,起身就要走。 “大!” 尤振武情急,一个挺身,伸手就拉住了父亲的衣襟,仰脸请求道:“贼势且众,官军又粮草不济,匆忙出战,此战大大不利,不如留在榆林,以待来时如何?” “胡说什么呢?什么贼势且众?什么出战匆忙?我看你是想要挨抽?”尤见龙大怒,右掌就要抬起。 尤侯氏惊的脸色发白,哀求道:“当家的,不要生气,儿还没有好。”又向尤振武哭道:“儿啊,你快别说了,放开你大……” 尤振武却抓着父亲的衣襟不放,仰着头,继续凄苦的请求:“大,孩儿的病一时难好,你一去河南,何时才能再见你?你能不能不要出潼关,哪怕是留在西安也行?” “出不出潼关?去哪里作战?那得看孙制台和王总镇的军令,我岂能违抗?我看你是摔糊涂了,今日净说丧气话和糊涂话,撒手!”尤见龙强压下怒气,放下手,用力甩开儿子的手,大步去了。 门帘一掀一落,晚风吹进,尤振武坐在榻上,心中无比黯然。 ---父亲果然是一个执拗、听不得劝的脾气,再说军令如山,秦督孙传庭既然已经调了榆林的兵马,以父亲忠孝不能两全的性子,即便自己真的病重,他怕也是会含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