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江稚野晚上抱崽睡得超香。 甚至因为注意力都集中在陆时慎不行上,完全忽略了胸口的轻微不适感。 陆时慎虽然晚上强行跟了回来,也进入浴室这样那样一番,但到了入睡时间还是被赶回隔壁客房。 对于自己走后,江稚野的小脑瓜又是怎样的一番头脑风暴全然不知。 只是考虑到江稚野的招蚊体质,第二天不到五点就主动起床晨跑遛狗。 江龙胜年轻时就觉少,上了年纪就睡得更少了,听到客厅有声音出来看,发现陆时慎牵着狗正要往外走。 “这么早就去跑步?你不是这几l天军训吗?”军训的运动量还不够多? 江龙胜也是刚醒脑袋还有些懵,说完才反应过来陆时慎这是要遛狗,一拍脑袋:“江稚野又把遛狗的活推给你了是不是?这小子打小就这样,要养这个养那个也不想着怎么负责……” 江龙胜虽然对陆时慎的感观还是有点复杂,但多年来养成的惯性还是让他心里的那杆秤自动偏向对方。 “不是的江叔,是我想要这么做,小野并不知情。”陆时慎又将父崽二人的招蚊体质说了下,江稚野没被咬在脸上,但身上也被叮了一串的小包。 江龙胜闻言一愣,他都不知道,不仅是昨晚光顾着心疼宝贝小孙孙不说,他甚至不知道儿子这么招蚊子。 现在天气热,适合遛狗的时间无非就是晚上和清晨,父崽二人又都是起床困难症。 让江稚野遛狗,要么就是在假期的尾巴辛苦早起,要么就是冒着被蚊子围攻的风险,陆时慎舍不得,所以近期都打算早上晨跑遛狗。 况且不过是他早起一点,实在担不起江龙胜习惯性的踩一捧一,不过难得有这样合适的机会,陆时慎还是多说了两句: “虽然我经常遛爱丽丝,但平时小野照顾得更多,爱丽丝是小野为了诺诺养的,因为他不希望孩子像他自己一样失去当年的小金毛。” 陆时慎说得无波无澜,但心里一直闷涨着。 十斤棉花和十斤铁压在身上一样重,痛苦不应该被比较,陆时慎只希望当年护在他身前的小少年,能永远生活在光明里。 陆时慎带着爱丽丝离开,江龙胜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 在过去千百次的埋怨中,他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下意识会将不好的事情推到儿子头上,即便江稚野用三个月打破他的认知,但十几l年来的习惯依旧很难改变。 江龙胜一边在心里为儿子感到骄傲,一边又会将他和曾经的负面认知牢牢绑定,并且固执地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想过当年为了妻子执意送走小金毛的事情,对儿子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而现在,已经长大成人甚至意外提前当爹的江稚野,会在帮崽实现心愿时治愈自己的童年。 * 江稚野美滋滋睡了一宿,醒来当下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抱着同 样刚睡醒的宝贝崽子, rua ㈡㈡, 然后将脸埋在崽的小肚皮上猛吸,等换到崽子的时候,崽就用毛脑壳顶着江稚野胸口模仿点钻头猛钻起来。 平时父崽二人会齐齐发出快活的笑声,但今天的江稚野却笑不出来了。 往常只会觉得痒痒想笑的胸口,此刻却真像被电钻打了一样,江稚野立即按住崽子的小肩膀。 崽抬起乱蓬蓬的毛脑壳,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困惑问道:“怎么了爸爸?” 江稚野呲牙咧嘴地吸气,心里已经把始作俑者在心里骂了个透。 “没什么……爸爸,爸爸刚才就是心脏突然疼了下。”江稚野心想幸亏崽这次顶的是左边,要是右边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崽立即换上一脸担心,奶呼呼关切了一番,确认爸爸的确没事才拍了拍小胸脯松了口气。 崽越乖巧,就衬得陆时慎越狗比,等江稚野将崽哄出去找爷爷,脱下上衣看到两片明显的红肿时,火气就快烧穿天灵盖了。 原本江稚野只觉得陆时慎狗得离谱,但没想到他还是个真正的舔狗! 而且也不知道是舌头带倒刺,还是口轮匝肌太发达,当时他也没觉得怎么样,睡一宿就又红又肿皮绷得发亮宛如两盏车头大灯…… 江稚野在浴室搞了好半天,最后不仅涂了薄荷软膏消肿,还因为“患处”过分脆弱,衣服蹭一下都很不舒服,他只能给自己薄薄缠上两圈绷带。 缠完后虽然解决了摩擦带来的诡异酸疼感,但江稚野心里依旧非常不爽,非常想暴力发泄一般,奈何陆时慎早回学校了。 吃饭时,江稚野垮着张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