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边给崽擦眼泪,一边心累道:“以后你不许生病了。” 崽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爸爸?”在说什么胡话? 江稚野认真思考片刻:“以后不许吃垃圾食品了。” 声音没有平时那么有底气,但却很像恶龙的低吟。 江稚野话音未落,崽已经扁起小嘴泫然欲泣。 大概是因为这崽哭起来实在太惹人疼了,江稚野立马嘴软:“不许、不许经常吃,每次也只能吃一点点。” 崽听完倒是没继续哭,只不过低垂的狗狗眼时不时瞟过来一下,也很让人于心不忍就是了。 但江稚野深知自己不能再让步了,又扛不住怀中崽的委屈目光,只好偏开头,心里也没忘记薅头发这一头等大事。 一回生二回熟,加上不久前崽因抗拒打针几番挣扎,头毛凌乱还微有些汗湿,江稚野修长的手指搓搓捋捋像给崽子按摩似的,很快便带下几根,被他紧紧攥进左手手心。 正常来说他想出去一趟是不用向陆时慎交代什么的,但越是有事就容易心虚遮掩,江稚野将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摸烟盒,借口指向明确,清了清嗓子问向陆时慎:“你来抱会儿?” “好。” 崽子倒是没抗拒,乖巧地被换到陆时慎怀中,因为他知道自己很沉的,贴贴可以多找爸爸,但累人的事都是归大爸爸的。 两人换完位置,江稚野站起身,左手攥着崽子的头毛不能松,右手捏住烟盒再掏打火机就有些费劲。 不小心将纸团挤出来时江稚野表情明显一僵,好在他反应及时,接住后立马塞了回去。 “我出去抽根烟。”江稚野说完转身就走,像是生怕别人问他没事揣个纸团干什么似的,多少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稚野却自认整个流程天衣无缝。 殊不知,陆时慎浓黑的眼底暗芒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