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玺洲焦急看了眼时间。 还不到十点半,只要尽快应付过去长辈,应该赶得及。 “我在和你说话。”外公说,“老是看时间,你有急事?” “是的。”花玺洲说,“这些事情,我和外公可以明天再谈。” 外公狐疑:“这么晚了,你还能有什么急事?” 花玺洲说:“关于我未来女朋友的事。” “嚯,你还真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外公笑了,“你说你,既然有喜欢的人,早点告诉我不就行了,老战友向我介绍筱墨的时候,我打包票说没问题,结果你这不是让我在老战友面前尴尬吗?” 具体情况,花玺洲也不好解释。 今晚要只是父母叫他,他直接就会在电话里推托说不来了。 可是面对打下母亲家族基业的老人,花玺洲必须尊敬。 “那天和你见完面,筱墨回去失魂落魄的,老战友问她怎么回事,她都不说,老战友只能拜托我。”外公说,“我来问,筱墨就不好意思不说了。” 花玺洲说:“我对那个女孩子的心意,也是最近才确认的。” 他的父母也在这里。 花母闻言不解:“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接触了其他女孩子?” 花玺洲微微一笑:“我私人的事情,你们要是全部知道才奇怪。” “你今晚有点火气啊,不高兴我们把你叫过来?”花父开口,“急着去找那个女孩子?你们约的时间是不是太晚了。” 花玺洲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说:“我可以走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花父说,“你喜欢的是哪家女孩子?” “不是燕京人。”花玺洲回答,这也算是提前做好让家里人接受白猫的准备,否则他要是为了回去见白猫表现得很急躁,父母对白猫的印象也会变差,“她在容城上大学,家境普通,因为父母离婚了,家里还有些困难。” 花母惊讶:“怎么还是个大学生。” 外公说:“玺洲也才毕业没几年,这有什么。” 花玺洲上大学期间,就开始接手家族企业。 “你和她接触,是上个月去容城出差的那几天?”花父不满皱眉,“她怎么接近你的?” 那样的人,都没有渠道接触到花玺洲才对。 “你怎么把人家年轻女孩子想得这么糟糕,以为人家是故意接近玺洲?”外公说,“玺洲可比你强多了,可能被女人骗吗?还是个大学生,能让玺洲喜欢,肯定很优秀。” “我看玺洲一副魂都被勾走的样子,上当也不是不可能。”花父哼了一声,“我还是觉得娶妻门当户对更合适。” 花玺洲微怔,克制住抬手触碰面部的冲动。 他已经尽量在保持平静从容,结果在父亲看来,还是一副魂被勾走的样子? “我谈什么样的女朋友,娶什么样的妻子,都由我自己决定。”花玺洲说,“父 母给我些参考意见就可以。” 花父没好气道:“我也管不了你。” “我们没有搞包办婚姻的意思,也不需要和人联姻。”花母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只是你和那个女孩子的恋情有点突然,如果你真心喜欢对方,打算和人家长久在一起,有机会就把人带来给我们看一看,只要人好,家世不重要。” 以家族的实力底蕴,还有花玺洲这个继承人的能力,根本不需要靠强强联合的联姻,来巩固家族的地位。 “反正玺洲不像老战友的孙子那样打光棍到三十,我就高兴,以前我可真担心玺洲步付月年的后尘。”外公摆了摆手,“看你急的,你可以走了,我打个电话回复一下老战友。” 老人抬起的手正要放下,面色忽然一变。 他的脸上迅速浮现痛苦,颤抖的手死死攥住胸口部位的衣料。 “外公。”花玺洲连忙上前。 花母急道:“快叫家庭医生。” 老人的心脏是老毛病了,但花玺洲不可能现在,作为孙辈必须陪伴在老人身侧。 花玺洲心头微凉,意识到自己今晚无法及时赶回去了。 他缓缓拿起手机,给白猫发消息。 “家中老人生病,我今天没办法上线。”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每打一个字,花玺洲都觉得指尖重若千钧。 是他自己,看到代练复制的那些密聊后,克制不住占有欲,在与白猫确定好时间后,就公布了婚讯。 结果失约的也是他自己。 * 穿着特效时装的白发猫耳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