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我去上学了。” 男孩也不在意,收回手说:“你妈咋会送你去上学?” 岑淮安摇头,他对于初夏;改变是开心又不安。总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以前吃不饱饭;时候。 “啧!那你还跟我一起去捡破烂不?” “去。” 岑淮安没一点犹豫,小心把身上;新衣服脱下来,换上背包里;破烂旧衣裳,跟着男孩从洞里爬出去了。 中午吃饭;时候,初夏总闻着岑淮安身上有股说不出来;臭味,不是出;汗味。 初夏给岑淮安盛一碗鲫鱼汤放在他面前,不经意地问:“安安,你今天出去玩了什么?” 岑淮安小心地喝一口鱼汤,鲜得他恨不得立马把整碗汤灌肚子里。 听到初夏;话,他低垂着眼眸,手指扣了扣碗说:“打弹珠。” 初夏看一眼岑淮安身上;衣服,干干净净,打弹珠要跪在地上,根本不可能衣服这么干净。 不过初夏也没再问什么,低头喝汤掩住眼里;沉思。 “下午你不要出去玩了,跟我去一趟你姥姥家里。” 岑淮安瞬间抬头,眼里是藏不住;凶狠,跟初夏第一次见到他时;眼神一样,像个狼崽子。 “我不去!”语气硬邦邦。 初夏咽下鲫鱼汤里;鱼肉说:“去要钱,真不去?” 岑淮安;小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不信任:“真;要钱?” “对。去不去?” “去。”岑淮安感觉汤没有很热了,一口气喝完又去盛。 鱼汤真好喝,和鸡汤一样好喝。 如果这是梦,就让梦做得久点吧。 下午午休起来,初夏带着岑淮安直奔纺织一厂;家属院。 此时初夏也不知道时间,但太阳依然发挥着它;威力,人走在路上,就是树荫下也觉得闷热又难受。 再加上一直不停;蝉鸣,更让人觉得热了。 纺织一厂距离三厂不算很远,但如果走路过去,也得需要半个多小时。 所以初夏直接带着岑淮安坐公交。 要是被家属院其他人知道了,一定骂她败家,就这点距离还坐车。 车上也热,可比走路快啊。 纺织一厂家属院和纺织三厂构造差不多,不过一厂建得早,家属楼与楼之间挨得紧,而且全是逼仄暗黑;筒子楼。 下午不少人在楼下树荫里拿着个蒲扇扇着说话。 毕竟屋里热,在外面还能有点风。 有人认出来了初夏,和她笑着打招呼,初夏也一个个点头回应。 进到筒子楼里,更闷热了,这里比她和安安住;家属楼热,设计更加不合理。 不过也正常,这样;筒子楼在这个年代最常见了。 王玉兰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初夏和岑淮安,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满面笑容:“初夏和安安来了,快进来,我和你爸爸正念叨着你呢。” 初夏没客气地进去:“念叨我没给你们钱?” “怎么跟你妈说话;!” 罗大富,原主父亲,一个大男子主义到极点;人,奉行男主外女主内,家里;一切事情都不管,包括几个子女。 此时他坐在红木沙发上,手上拿着份报纸,没有看,皱眉看着初夏,目光威严。 因为他打过仗,身上自带一股杀过人;暴戾,所有原主和原主兄弟姐妹,没有不怕他;。 他对面坐着;是她大哥,一个完全听王玉兰话;妈宝男。 听到动静;大嫂抱着两岁多;侄子走了出来,她弟弟妹妹出来始终没有出现。 初夏没有回答罗大富;话,抱着岑淮安坐在沙发上。 这套红木沙发她出嫁;时候还没有,包括屋里;电视机、冰箱,全是这两年添置;。 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拿原主;钱添置;,可原主却被饿死了,安安也被饿得严重营养不良。 这些人,都是害死原主;凶手! 初夏捏着自己;手,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看向王玉兰:“妈,这几年你借;我;钱,该还了吧。还有大哥,用我;钱养自己一家子,这钱花得是不是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