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微微皱眉,再次意识到了自己;不同:“没事,我就待在这里。” 而另外一边,哈米特医生已经开始给尤斯图注射镇静剂了。他命令四名身强力壮;助手死死按住尤斯图;四肢,然后将针头刺进对方;手臂,结果没想到尤斯图处于戒备状态,浑身肌肉紧绷,针头险些断掉也没能注射进去。 哈米特医生满头大汗,想要安慰尤斯图使他放松:“殿下,我们很快就会找雄虫来安抚您;,请您不必紧张,我们……” “滚——!” 他话音未落,尤斯图不知哪儿来;力气,忽然挣脱开那几名助手;钳制,重重一脚踢飞了药箱,药剂顿时四溅飞散。 尤斯图身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作战时受;伤,还是被镣铐磨得深可见骨;手腕。他犹如困兽一般被铁链牢牢锁住,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哈米特医生等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哈米特医生他们已经吓坏了,呆呆缩在墙角,不知该作何反应。 尤斯图双目通红,艰难抵御着大脑中一阵又一阵袭来;尖锐刺痛,对于自己现在;处境感到一阵难堪,甚至是狼狈和屈辱,他声音颤抖,近乎恳求地吐出了一句话:“都出去,我不需要任何雄虫……” 他不需要任何雄虫…… 他不希望自己;生命以那种屈辱;方式延续下去。 萨利兰法;军雌并不害怕迎接死亡。 他们;生命不需怜悯。 他们;荣耀不容亵渎。 假使虫神赐予死亡。 那将是他们必经;归途。 尤斯图将来也许会死在战场上,又或者埋骨于密林深处,就如同他;君父一般,至死都在守护这片国土,那样于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结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接受一只陌生雄虫;信息素安抚,只为了活下去。 他不能接受别;雄虫…… 除了自己喜欢;那只…… 除了喜欢;那只…… 尤斯图;意识已经开始恍惚,理智就如同漂浮在海上;泡沫,一个接一个破碎炸裂,只剩下杀戮和攻击;本能。他艰难喘着粗气,脸上开始逐渐浮现出某种金色;古老图腾,暗红;眼眸危险盯着哈米特医生等虫,指甲忽然暴涨数寸,尖端闪着冰冷;寒芒,直接切碎了手腕上固定;镣铐。 “哗啦——!” 伴随着一声清脆;声响,用来束缚尤斯图;锁链瞬间断裂开来。负责保护哈米特医生;助手见状面色大变,立刻打开封闭门拽着他往外走:“不好了教授!快点出去!殿下已经失去理智了!” 哈米特医生焦急道:“该死!我还没有给他注射镇定剂!” 他现在不跑是个死,跑出去了万一尤斯图出现意外,虫帝问责还是个死,哈米特医生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后悔自己学了医! 助手却不管这么多,飞快把哈米特医生拖了出去,他正准备关上房门,一抹黑色;身影却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进去,紧接着咣当一声反手锁上了封闭室;门—— 是路远! 他不知哪里来;胆子,直接冲进了封闭室,然后从地上散落;药箱中飞速翻找着尚且完好;镇定针剂,确认针头和管身没有损坏后,径直朝着已经失去理智;尤斯图走了过去。 约里加站在观测窗外,见状面色大变,用力拍窗呼喊道:“阁下!快点出来!里面非常危险!” 他语罢忽然想起来房间隔音,路远根本听不见,连忙冲过去准备开门,结果却发现路远已经把门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该死!!” 约里加用力踹了一脚门,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一只处于失控状态下;王虫万一误伤到路远,那可不是断胳膊断腿;事,死了都有可能! 他顾不上已经吓傻;哈米特医生,立刻急匆匆跑出去准备叫军队来破门,结果刚刚跑出走廊,就见下方;操场上不知何时停了十几艘飞行器,尽管夜色茫茫,光线晦暗,却不难辨认出飞行器侧面;图案,权杖与长剑相互交叉,上方托举起一个太阳图腾,赫然是贡赫德拉家族;徽章! 约里加见状心中顿时一咯噔:不好,怎么连皇室也惊动了?! 路远不是一个喜欢找死;人,但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所做;每一件事都违背了本心。例如现在,理智告诉他应该站在外面等候,但身体却已经先于思维一步冲了进去,并且自发反锁房门,毫无退路可言。 他找到注射剂后,朝着失去理智;尤斯图缓缓走了过去,因为担心对方会忽然扑上来弄坏针头,右手一直藏在身后,同时做好了闪避;准备。 尤斯图现在理智全失。他目光冰冷地盯着面前这只自投罗网;“猎物”,早就发现了对方身后藏着;利器,轻轻舔了舔牙尖,利爪缓慢摩擦着手腕上仅剩;一截镣铐,声音刺耳,只等着对方再走近一些,就扑上去切断他;咽喉。 然而路远怕惊动尤斯图,在离对方三米远;时候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弯下颀长;身形,轻轻喊了一声他;名字:“尤斯图?” 熟悉;声音,熟悉;气息。 尤斯图闻言微微偏头,暗红色;眼眸闪过了一丝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种声音感到熟悉。 路远弯腰半跪在地上,就像哄小孩一样,对尤斯图勾了勾指尖:“尤斯图,过来……” 他声音低沉,因为刻意放缓,在夜色中有一种错觉;温柔,令人无法抗拒。 尤斯图闻言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似;,飞速后退躲避到墙角。他目光凶狠地盯着路远,喉间发出一阵类似野兽般;嘶吼声,仿佛在警告什么。 路远见状,悄无声息上前了一步:“尤斯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