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颌,似听见推门的动静,登时便抬将视线投递过来。
宁珩瞧着她这般乖乖软软、又一副洗漱过的模样,无奈道:“都洗漱过了,不然明日再吃?”
温雪杳眸子滴溜一转,撒谎道:“没洗呢,只是先换了衣裳。”
宁珩挑眉,目光落在她白净的小脸上,双鬓的水迹都没有干透。
不过难得瞧见她如此馋,倒没有忍心拒绝。
温雪杳眼巴巴望着,这种心痒痒的感觉的确是一刻等不了。
但不确定之事,且又不是什么危急之症,她委实不想深夜让宁珩敲开医馆的门。
等那一份卤肉放到温雪杳面前,咸香的气味入鼻,温雪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饶是她反应极快,是有不的气息钻入鼻腔,闻到那股油腥之气她身子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促使她站起来躲了老远。
宁珩瞧见的反应,不假思索便将摆放在桌上的卤肉端了出去。
待重新回到屋中,中已是空空如。
将窗户推开,让新鲜的空气吹进屋内。
等屋里的肉腥味散去,冷着脸回到屋中,在方温雪杳坐过的位子坐,趁着眉朝她招,“过来。”
温雪杳小心吸了几口气,虽残留着一些肉味,倒不至于令人反胃作呕。
她小心量一眼宁珩的色,踱步走过去。
对面人抓着她的,便将她拉到身旁的凳子上坐。
一脸严肃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珩此时已经笃定温雪杳有事在瞒着。
比起温雪杳,反倒是宁珩对怀孕一事更为了解。
就连女子怀孕时会有的各种反应,都是一次偶然间温雪杳听宁珩提起的。
不知想到什么,宁珩忽而脸色一变,拉起温雪杳的急急问:“阿杳,你是不是两月未来身子了。”
温雪杳脸一红,知晓与自己想到一处了。
她羞涩的点点,小声道:“我是猜测会不会......”
不待温雪杳多说,宁珩已经攥着她的腕放到了眼前。
她的腕朝上,两指紧接着就落在她腕内的脉上。
温雪杳一愣,“你会把脉?”
宁珩脸上飘过一团不自然的红晕,半晌低声道:“不太会,只恰好懂得几种脉象。”
好一个“恰好”。
不用猜,便知这“几种脉象”中定然包含喜脉了。
温雪杳没来得及问为何会懂这个,就见对面青年的色骤然一紧,双眸定定的看向她。
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寂静的屋内,尤为清晰。
温雪杳的心一紧,唇不由绷直,“阿珩哥哥......”
“阿杳。”
宁珩忽而站起身,因动作太大,竟带翻身的凳子。
温雪杳仰首看着的唇形,只见上扬的唇一张一合,拼凑出几个惊天的字眼。
——“你怀孕了。”
——“阿杳,我们有孩子了。”
温雪杳耳朵里“嗡”地一声响,淡粉色的唇畔颤了颤,许久吐出一声轻轻的,“是喜脉?”
“是喜脉。”
温雪杳一直盯着宁珩,像是被脸上的笑意感染,她的唇角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扬起。
太突然了。
虽然早在路府时,她与宁珩就生出想一个孩子的心,可这一切是来的太突然了。
“么?”温雪杳问:“你会不会把错了......”
“明日我们再找大夫来你瞧瞧。”
温雪杳点点,心里又惊又喜,百感交集。
许久,宁珩问:“阿杳,你想孩子么?”
温雪杳思索良久,然轻轻的点了点,“想,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说完,她反问:“那你呢?”
不必宁珩回答,想到连分别喜脉这一招都提前学会了,足可见的心思。
温雪杳失笑,“瞧我问你这些糊涂话,你脸上的笑都快牵到耳根了。”
宁珩摸了摸鼻尖。
肃来冷静成熟的人,难得露出毛小子般不好意思的傻笑。
温雪杳笑弯了眼,仿佛不似最初那般不知所措了。
洗漱更衣,两人躺在床上,温雪杳的微微斜到一侧,靠在宁珩的肩上。
这一夜,她罕见的没有沾枕便沉沉入睡。
不用说,自然是在琢磨着身孕一事。
完全睡不着。
若不是身旁宁珩压着嗓子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