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指着灶台,“粥烫手,要不要我帮你端回去?”
温雪杳无奈:“宁珩,粥还没热。”
宁珩顺势接话,“如此......”
“你先回......”
“那我就在此陪你等着吧。”
温雪杳见拦不住他,便也不再出声劝阻,她静静注意着锅里的静。
杵在门边的只静默一瞬,忽开口:“为何今日忽然唤我宁珩了?”
温雪杳忍不住抬眸看他一眼,原来不论哪一世,宁珩的粘与计较都从未变过。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她猜出对方心思,便妥协:“那我还是依旧唤你阿珩哥哥?”
宁珩心情愉悦,嘴却满不在乎:“无妨,都随你。”
都随她......那他方才提个什么劲儿。
等粥煮好,青年连忙快步跑到灶台旁,他接过温雪杳手中的活,将粥盛出来。
等两重新在桌前坐下,各自捧了一个粥碗。
吃饭时,温雪杳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许久未说话,则也是在在琢磨,接下来的日子究竟该做些什么。
如今个世界的温雪杳已经不在世,她自然不能堂而皇之弄出太大静。
所以打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去找在吴城的路。
至宁珩,她一直认为自己会出现在里,就是为了消除他心中的遗憾的。
对面,宁珩一勺一勺舀着碗里的粥,目光却一眨不眨凝在温雪杳身。
他喝粥的姿态斯文儒雅,可对方只顾得专心吃饭,压根没有往他所在的方多瞧一眼。
就连他佯装被粥烫到手时做出的小作,也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关心。
直到,粥都凉了。
宁珩掐了下自己手指,然后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在对方自己所发出的声音投递来询问的视线后,他捂着腮帮子,佯装吃痛。
委屈眨了眨眼,囫囵:“无妨,只是前些日子城内疫病着急,遂而有些火。”
温雪杳看了眼对方故作坚强的模样,撂下勺子,担忧:“我知有个法子能祛火。”
她说了个路老爷子惯爱用的刮痧法子,用艾条熏身子。
宁珩犯难,“艾条倒是好寻,可熏身子,要如何熏?”
“将艾条点燃,在后背几个穴位熏便好。”温雪杳他细细出十数个穴位。
宁珩仔细听着,许久后才无奈笑:“可后背,我要如何才能瞧得见......我的侍卫也不懂穴位。”
他面露难色,摆手:“也罢,熬几日便是,不要紧的。”
温雪杳抿唇,良久后说:“不然,我给你熏就是。”
得偿所愿的宁珩忍着笑意,故作犹豫,“会不会不太好、不太方便?”
治病救的事,何需考虑其它繁文缛节?
还是曾经的宁珩给她的,思及此,温雪杳爽朗:“没什么不好、不方便的,你只自己是病,将我视作大夫便是。行医如何还挑拣是男是女?”
宁珩装模作样佯装被她说服,则嘴角早已偷偷翘起。
他快速端起面前剩余的小半碗粥,仰首直接吞咽入腹后,笑:“那便有劳。”
半晌后补了句,“我康健无虞,也好为百姓多出些力。”
温雪杳笑,是个理。
天下午,温雪杳给宁珩熏过艾草。
宁珩脸有些红。
若温雪杳还是未经事的少女,她一定会想,莫不是方才的艾草将熏热了。
可她不是。
尤其样的神色出现在宁珩身,意味着什么,她心中再明了不过。
温雪杳盯着宁珩的脸失神的片刻,宁珩样也在看她,那目光直勾勾的、无比炽热。
在温雪杳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后,连忙错开视线,为缓解古怪的气氛故意岔开话题:“阿珩哥哥,你身子有些虚,等过段时日离开吴城,还是要认真调养调养。”
有些虚?
有些......虚!
宁珩心中方才那点粲然得意的情绪霎时化为虚有,明明那三个字他每个都能理解,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呢?
如何是,他有些虚?
她从何处看出的,若不是顾及自己已经将衣裳穿好,他一定要揽镜自照一番,瞧瞧从他坚有力的后背是如何得出个说法的。
再者,她如何就知,他那样是体虚了?
他心中意识到什么,莫非是将他与另一个世界的宁珩拿来比较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为温雪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