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临走前,温雪杳才想起此行季婉婉托她要的画。
季家兄妹两人将温雪杳送下楼,温雪杳将画卷交给季婉婉,挥手作别。
“好了,婉婉姐姐、子焉哥哥,你们二人就不必送了。”
谁料,竟在宁府的马车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夫君?”
温雪杳的话音同时吸引了几人的主意,一时间,两拨人不约而同的抬眸对上彼此的视线。
温雪杳几步走近,扫了宁珩手中牵着的缰绳,“你路过此地?”
宁珩:“准备回府,想到你今日早晨说中午要来明月楼,我便顺道过来看一,未曾想当真看到了宁府的马车,我想你与季小郡主便在楼上,于是就在这里等着了。”
温雪杳忍不住笑了下,“你既猜到我在楼上,作何还不上去寻我,偏在这下头干等着。”
“怕我陡然出现,反倒让你二人不自在。”说着,宁珩将温雪杳耳边的碎发往她而后一挽,这才朝对面同样在朝她们二人所在的方看的两人抬了下下颌。
温声道:“夫人不同我介绍一番?”
被人尾指蹭过的耳廓躺了下,温雪杳缓声道:“季姐姐你应当见过,旁边那位乃是她的兄长,季子焉。”
闻言,宁珩含笑欠了欠身子,淡道:“季小王爷。”
季子焉回礼,“宁世子。”
话落,季婉婉偷偷扯了下季子焉的袖摆,小声耳语道:“如何,哥哥,宁世子是不是的确与你有些像?”
季子焉不声色摇头,回了自家妹妹的吹捧,“我比之宁世子倒还差了许。”
季婉婉在主前,自然也不敢肆无忌惮地议论人家,就算那话乃是夸赞,于是她只快速回了句,“宁世子比拟年长许,看着自然要老成些,不过方才雪杳妹妹不也说了,你二人的确是有些像的。好了好了,宁世子瞧过来了,我不同你说了。”
季子焉无奈,也没说,而是目送对面两人上了马车。
车里,宁珩牵着温雪杳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她细瘦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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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直接柔软,没有骨头似的。
等温雪杳从马车窗前收回脑袋,他才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与季氏兄妹似乎很是熟稔?”
温雪杳没有想,径直答道:“我在江南的那两年,季小王爷与季姐姐曾在洛家堂里念过两年书。”
“你也在堂同他们一道念书了?”
温雪杳嗯了声,抬看他的表情,她心中隐隐觉得宁珩有些奇怪,可瞧他的脸色又什么都瞧不出。
发觉温雪杳在盯着他看,宁珩牵唇一笑,“夫人今日怎么一直盯着我瞧?”
温雪杳压下心中的怪异,可能是她想了罢,宁珩分明好端端的与寻常无异。
见她笑盈盈没说话,宁珩又改而问道:“对了,今日你在我书房挑了哪一幅画?”
方才他见季子焉手中拿着画,一便认出那应当是他的东西。
早晨她说是要送给季婉婉的,所她究竟是送季婉婉,还是假借送季婉婉之名问他要了画,要送给那个季子焉的?
提及此,温雪杳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她当时随意抽了一副,哪知她究竟挑了哪一幅?
“阿杳怎么不说话了?”宁珩脸上笑意依旧温,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咄咄逼人,“还是说有什么话是不能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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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雪杳稍顿,自然也听出宁珩语气的不对劲,轻声失语道:“阿珩哥哥......”
宁珩先是一愣,继而垂下眸,笑道:“阿杳,许久未听你唤我阿珩哥哥了,我还你如今只会这么唤旁人了。”
宁珩宽厚的大掌温柔抚过温雪杳的脊骨。
明明那般柔,温雪杳却忍不住一抖,像是又阴寒的凉风顺着衣襟钻了进去。
霎时间,只觉遍体深寒,连蜷缩在袖口的指尖都凉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