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阿珩哥哥,你是不是也不会?”她这声话音很低,也只是对一直不见下一步的试探。
话落,青紧绷的下颌稍稍抬起,床.帐旖.旎的昏暗处,那双隐忍克制的眼让人辨不清情绪。
静静盯人须臾,嘴角荡着玩味的笑,低低“嗯”了一声,“是不会,阿杳要教我么?”
“我...我也不会,我如能教你?”温雪杳羞的咬住下唇,近乎呓语。
宁珩一只小臂撑在她耳侧,一只手握住她的下颌,不让她逃,“路姨母给你的画册不是让你好好看,莫不是阿杳没听话?”
温雪杳的眼睛渐圆,“那画册,你偷看了?”
“没有,我猜的。”宁珩盯着那张又羞又恼的小脸,尖一痒,忍不住凑她更近。
温雪杳也觉到了,那触.太震撼,强.烈到令人难以忽视。
宁珩本想忍耐,给她一缓冲的机会,一擅长于此。
未曾想,当对上那双满眼信任的琉璃眸子,见少女乖乖躺在怀中,一副任为所欲为的模样,便觉伪装出的面具倏地碎裂。
宁珩埋首在她纤细的颈上,另一边调整好方,眼前人忽地惊呼出声:“阿珩哥哥,等等......”
宁珩眸子一沉,哑声道:“杳杳,唤我夫君。”
唤夫君,便能先听她的停下来么?
温雪杳湿漉漉的眸子一颤,软声道:“夫君......”
“等”字还没来得及,前一秒还忍耐着没动的青便忽地俯身,灼.热的唇.印上她的。
阻止的话被堵在唇.舌间,又被人坏眼儿的勾出去,吞.自己的口中搅碎。
待眼前少女的眸子逐渐浮上潋滟的水光,连眼角都染上嫣红的色泽,宁珩才放过她的唇,支起身子看她。
明明帐内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是距离如此近,温雪杳仍是觉得自己的表情无所遁形。
柔软的声音温吞:“骗子!”
明明理直气壮的人是她,她却不敢看对方的眼,“你方才明明,只要我喊停,你便停下的。”
“杳杳。”有温热的呼吸落在温雪杳滚烫的耳尖,她脊背一酥,就听青低声道:“我方才没有听清。”
温雪杳忍不住想,那是因为谁?还不是因为偏偏在那一刻堵住了她的唇,让她发不出声来。
然而还没等她再度发声,就察觉青脊背弯起,好似一柄蓄势待发的满弓。
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月退弯,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叮嘱了一句:“抱紧。”
温雪杳脑袋瞬间一空,再无法考旁的。
暖炉里的银丝炭燃烧的旺,劈啪作响。
窗外的雪花不知疲惫的飞舞,旋转,坠落,触地融化成一滩清凌凌的水珠。
淡粉色的指甲嵌入青冷白的背脊。
宁珩安抚地吻着她的耳垂,话音温和,“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那双有力的大掌突然提起温雪杳的月退窝。
那样温柔的人,狠起来竟无声变成了一柄温柔刀。
刀刀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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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温雪杳绪已经混沌,只觉有人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额上的汗珠被人用掌拂去,连耳边凌乱的发丝也被挽在耳。
然,她被人抱去擦拭了身子。她不想拒绝,也委实没有力气拒绝,干脆闭着眼佯装假寐。
待身上干爽如初,她被人重新放在床上,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床上的少女才幽幽转醒。
温雪杳醒来并没有动,而是微眯着眼,视线落在头顶床帐上,悄悄屏住呼吸,静静听了听身侧的动静。
在确定身侧安静到连清浅的呼吸声都没有时,她这才缓缓侧过身子。
纤细的手探出被子,在那片早已空空的位置一摸,上面的温度都消散殆尽,便知那人应是早早起来了。
不用一睁眼就对上那张令人面红耳赤、脏乱跳的脸,暗自松了一口气且紧张的情绪被缓解的同时,底又莫名浮出一丝名为失落的情绪。
这两种情绪背道而驰,只会让人越想越纠结,温雪杳干脆不去想。
总归此时不用面对那人的轻松是要多一点点的。
温雪杳掀开帷幔,刺眼的眼光射.来,她用手挡着,微微眯起了眼。
待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便看清门外晃动的影子。
她中微动,试探唤了声,“小暑?”
门外一应,紧接着就见一梳着双丫鬓身穿黄色比甲,面带喜色的小姑娘快步走了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