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油光水滑,面红润饱满,一就是平日里没怎吃苛责的。就她所言,想必夫人平日待这群陪嫁丫环是极宽厚的。
这般想着,他紧蹙的眉头一松,道谢应下。
宁十一还要回书房宁珩复命,小暑人送出小院门,提着食盒进了小厨房。
盒子拆开,下下每一层都一一洗净,等收拾好后食盒摆在通风处晾起来,才重新净了手,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样去屋里回温雪杳的话。
小暑:“夫人,方才姑爷回来了,他命十一食盒捎给我了,我拿去小厨房收拾了一通,那碟子一盘盘干净的,简直无需我去洗!”
“方才他差管家来我说了,他要先去书房处事物。”温雪杳眨了眨眼,跟着欢喜,“竟吃得这般干净?”
“可不是,比我的脸还干净呢!”
温雪杳被她夸张的形容逗笑,亲自下厨做的东西都被吃光,于她而言是莫大的肯定,这比用嘴皮子她说千次万次好吃都顶用!
但是笑过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去想宁珩最初在屋子里掀开食盒盖子的反应。
从他后来追来她解释就出,他是极在意她想法的人,所以究竟是何缘故令他当时有一瞬的失态呢?
不过宁珩后来既解释了让她宽心、勿要多想,便是他现在应当不愿提起,她应给他留出余地。
晚,宁珩快要处完公务前先一步让宁十一回院子传话,温雪杳这边便着手让小厨房开始备二人的晚膳。
等到小厨房的菜刚端桌,青便踏月归来。
温雪杳听到动静,起身迎出去。
青面容温和,责备的话竟听着人心里一暖,“面天冷,不用你接,快些回去。”
温雪杳踏出门的脚尖复又缩回去,想着这种时刻被人呵护关怀的感觉,烛光下的水眸都亮了亮。
她乖觉地候在门边,宁珩一进门,她便顺手他肩的披风褪下。
大氅沾了雪,薄薄一层,一进屋就融化成水雾,沾了温雪杳一手。
“下雪了?”她刚才撩开帘子还未往出走就被人赶了回来,是以未曾留意到。
宁珩了头,“我从书房回来的路才刚下,还不甚大。”手泡在铜盆里好一会儿,感觉手掌被泡暖,他才接过小暑递来的帕子擦拭净手的水珠。
温雪杳顺势一直揣着怀里的汤婆子递过去,“你拿着暖暖,缓过来我们就开饭了。”
宁珩应声接过来,小小的汤婆子被修长的十指包裹其中,面似乎还带着前人的余温。
他没着急用膳,少女偷偷望出窗的眼眸晶亮,委实让人难以忽视。
待手心暖热,他才牵着人在桌前坐下,状似随意道:“去冬天,京城似乎并未下雪。”
温雪杳头,脸有些惋惜,“的确没有,一整个冬天都不曾见下过雪。”
说着,两人视线齐齐望向窗,宁珩低声:“这应是今的第一场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落,温雪杳眨着眸子瞧他,他铺垫此多,怎还不放她出去玩儿雪?她不信他没出自己的心思!
宁珩不接招,让人汤婆子拿下,人已经端坐在桌前拿起了筷子。
温雪杳见状难免有些失望,可都说好要开饭了,她不好人晾在这里自己出去玩儿。
她的心有些痒,不免又抬头瞧了对面人一眼。
这一眼,正对那双含笑的眸子,“阿杳是不是有几未见过下雪了?”
温雪杳颔首,她在江南的那两都不曾见过大雪纷飞的样子,不是完全没有落过雪,但根本无法与记忆中京城中鹅毛似的大雪比拟。
江南的雪,混着雨水,还未落地便化了。
宁珩拉过她的手,筷子塞进她的指尖,忍俊不禁道:“出你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此刻雪还不大,着急出去不见好风景,不若你先吃饭,待吃饱了身子暖和了,我骑马带你出去到城楼,何?”
温雪杳琉璃似的眸子一亮,瞬间就来了力气手中的筷子握紧,“当真?”
宁珩扫了一眼自己连筷子一并被她握紧的手指,闷笑道:“我何时骗过你?”
“但你要先手松松,让我把这顿饭陪你一起吃完。”
温雪杳顺着他的视线过去,脸一红,忙松开手。
两人吃完饭,一起来到马厩。
果宁珩所言,雪势渐渐变大。方才他们出门时,地就有了一层积雪。
宁珩让宁十一牵两匹马出来,宁十一抿着唇瞧他一眼,钻进马厩。
不多时,他手中只牵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