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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你就偏去不可?”

“将来整个王府都是你的,你又何必以身犯险?”晏行周神情倨傲,眼神比往日多一丝倔强,道:“我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商讨。”

诚王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气急了,嘴唇都忍不住地颤抖:“你可知你选的是一条怎样的路,你以为皇上疼你一时会护着你一世吗!”眼看鞭子就要落下来,晏行周依旧面不改色,身子都未曾挪动一分。反正又打不死。

就在此时,温稚颜快步走进门,扑在他身前大声道:“王爷怎么能打人呢!”

诚王盯着面前这个软糯的小姑娘一时失了神,鞭子没来得及收回,就这么甩了下去。

少年手疾眼快握紧了鞭子,上面带了刺,掌心已然近乎皮开肉绽。温稚颜吓得捂紧了嘴巴。

她出身在一个有爱的家,有疼爱她的爹娘和祖母,就连不靠谱的哥哥也对她无有不依的,若非亲眼所见,实在很难想象会有人对亲生骨肉下此狠手。“天下岂有王爷这般对亲生儿子下此狠手的父亲?"“她有些后怕,看着晏行周滴血的掌心语气颤抖:“怪不得他身上那么多伤疤,向来不喝酒的人,痛的只能靠喝酒麻痹自己,王爷就没反思过自己吗?”哪来的小丫头?

什么叫喝酒麻痹自己?

诚王被她这一连串的质问弄得无地自容,一时间竞不知道从何反驳。晏行周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她在心疼自己。

会因为自己受伤,不顾一切地挡在他面前。这样的勇敢、鲜活、明媚,她比自己更加值得被爱。“他的伤是他自己偷跑上战场弄的,与我何干?”“今日是他的生辰,您却只顾着给小儿子办周岁宴,这便也罢了,反正您也不在乎,可您身为父亲千不该万不该打人,这是不对的。”诚王轻嗤一声:“你管的倒是多。”

气氛僵持了一瞬,温稚颜瞧着诚王顽固不灵的样子,压根不想听他说话了,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一个大人难道不懂吗?拉着晏行周的另一只手就要往外走,一边走嘟嘟囔囔:"打人还有理了。”晏行周按住了她的手:“这是我的院子,要走也是他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诚王表情有些抽搐,气的又要抄起家伙打人,发现鞭子不在,又摔了几个茶杯。

摔完发现不解气,又踢了几下桌子,结果自己痛的跳脚。他呼出一口气,转身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余光瞥见一旁的小姑娘双臂展开挡在自己儿子身前,正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觉得这小姑娘甚是眼熟,又凑近看了看,倔强的眼神逐渐跟记忆里的样子重叠,顿时恍然大悟。“你是……温家那姑娘?”

晏行周将她护在身后:“没事你就赶紧走吧,你的好儿子还等着你喂奶呢。”

“你你你!“诚王视线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打转,手指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话,干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诚王走后,温稚颜连忙掰开了他的手,掌心赫然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她有些被吓到了,丝毫没注意方才二人短暂牵着的手,更没发现晏行周此刻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满脑子都是他血淋淋的掌心。“我给你.…"腰间蓦然一紧,晏行周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扣紧了温稚颜的肩头,将她揽进怀里。

这次,不是梦。

是真的。

温稚颜被他抱的有些透不过气,她觉得自己一定憋成了一个红苹果,两人的身高差的有些距离,她只能仰着头去适应他的高度。炽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让她头皮微麻。不是为了救她,也不是不小心的触碰,更没有酒气,而是实实在在地抱了她。

不是朋友也可以拥抱吗?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连挣扎都忘记了。

心跳声砰砰作响,分不清是谁的。

她像幼时娘亲哄她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抱着她的少年像是贪恋怀里的温暖,手上又添了几分力道。温稚颜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戳了戳他的腰:“你,你先上药。”晏行周下巴支在她的发顶:“对不起,让我靠一会儿。”“那也先上药。"温稚颜顿了顿:“然后再借你靠。”晏行周松了手,垂下眼睫望着她。

温稚颜松了一口气,抚上自己的心口,视线与他对上,向来骄傲的少年眼里竞流露出了一丝委屈,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那种幽怨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很像抛下孩子的娘,眼皮跳了跳,动作轻柔地拉着他的手走到桌前,瞧着这狰狞的伤口,不禁皱起眉毛:“我娘打我哥的时候顶多用鸡毛掸子,王爷下手可真重。”

“你这有药箱吗?”

晏行周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被打傻啦?"温稚颜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被他一手握住了手腕。眼睛在转,手也能动,应该没傻。

晏行周指了指一旁的柜子:“有劳。”

温稚颜起身打开柜子,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箱子,可见他平时很少住在这。也是,有这样的爹愿意回来才怪。

他现在应该很难受吧。

“你也别怪我偷听,你们声音太大了,我是不得已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晏行周,你不是要去登州吗,怎么又去青州了呢?”晏行周其实没有太听进去她到底说了些什么,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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