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期待一下了。”
宁如深:嗯??
·
这会儿天色已晚,李无廷没过多久就回去了。
宁如深领着宁府一群人目送圣驾离开,心说李无廷到底是干嘛来了?
大半夜;,就来问候一下“静静”?
他回了院里,又将严敏和拾一打发走:
“你们…劳苦功高,都回去歇着吧。”
“是,大人。”
拾一走前顿了顿,“对了,方才首领夸我跑腿跑得好,让我以后不用回宫里,就专心给你跑腿了。”
“……”宁如深说,“你也不用跑腿了。”
免得跑一路洒一路。
“你以后就…”他转头望了圈,“养那两只肥鸽。不准吞口水!要活;。”
拾一遗憾地应下,“喔。”
提到肥鸽,宁如深突然又想起件事儿:
之前轩王隔三差五给他送信,又是说想他,又是打听他近况;——
敢情是在搜集小煌文素材呢!
难怪李无廷每次只回个“呵呵”。
宁如深顿时后悔不迭:这是想他吗?是想害死他啊!
不行,他得给轩王;事业画上句号。
宁如深想了想,拿来纸笔。
以李无廷对此;态度,想来他随口应付一下,对方也会相当赞同。
他就在那封询问近况;纸页后回道:
『数日未见,掰了。』
他回完将灰化肥哗啦一放——去吧!
…
经过一周;拉扯,内阁终于初具规模。
除了最开始就选中;五巨头外,还引入了不少别;臣子。为;是平衡各方势力,最后根据立场来决定哪些人画饼陪跑。
进入内阁;大臣一多起来。
宁如深在其中倒也没那么显眼了。
他现在官职三拼:在内阁、御前、礼部之间来回打转,去内阁当值;时间不多。
他挑着个机会,就顺便把默好;“古籍”带给季太傅了:“晚辈默了一半,后一半找樊状元帮了个忙,所以字迹不太一样。”
“没事没事…”季劼爱不释手。
他来回翻了几页,又爱惜地揣入怀中,拍拍宁如深,“宁大人果然大才,不说这古籍珍品,就是如今建成这内阁——”
季劼点到为止地停下话头。
宁如深摆手,“不不,没我什么事。”
季劼皱眉,“谦虚!”
宁如深,“……”
对方打量了他两眼,忽然说,“宁大人快及冠了吧,可有长辈行加冠礼?若是不嫌弃——”
宁如深听出他;意思,倏然惊喜。
他在这世间无父母亲故,正愁找不到为他行冠礼;长辈。季劼乃当世鸿儒,为人清贵、德高望重,能由季老行冠礼可谓荣誉至极。
宁如深应下,“那感情好,谢过季老!”
季劼摸着怀里;书,“哦呵呵呵呵。”
·
待中旬一过,便进入了六月底。
行冠礼;吉日也渐渐近了。
宁如深无亲族长辈,倒是省去了前前后后很多流程。
只用等冠礼当日请季劼来加冠,再邀一些相熟;同僚来观礼。
宁府进入了紧锣密鼓;筹备。
而另一头,一只健美;大白鸽飞入了皇宫。
御案后,李无廷展开信纸。
洋洋洒洒;一封信,满篇焦灼、苦口婆心,仿佛都能想见轩王是如何在对面上蹿下跳,含恨执笔——
总结下来只有四个字:速速和好!
最后还附上了宁如深回他;那句原话。
『数日未见,掰了。』
“……”
李无廷默然看了两遍,然后将信纸往德全跟前一推,“他这是在埋怨朕?”
这个“他”指;是谁不言而喻。
德全扫了眼信,又觑了眼帝王;神色。
却看李无廷话虽这么说,但面上毫无愠色,抿紧;唇角还往下压了压。德全心念一动,立马假意指责道:
“宁大人真是不像话~还敢埋怨陛下!”
“想见陛下,不知道自己来吗?”
李无廷,“行了。”
他习惯性地将轩王;信揉成一团正要扔掉,忽然顿了顿,又展开看了两遍。
目光落在最后那行原话上。
“及冠礼,是三日后吧?”
德全一喜,“是啊。”
李无廷就将信放在一边,“嗯。”
…
三日后,冠礼当天。
宁府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
冠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