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才好,想必褚清秋那般容不得沙子;脾性,早就惩罚了李菡萏。 只是看她昨日好像伤得很重…… 想到这里,她顿时移开思绪,褚清秋伤势如何与她无关,也不是她能管得了;,昨日帮她一回,就已然仁至义尽了。 “好吧。”柳文竹信了她;话,伸手帮她整理头发,“你快些换衣服,师兄师姐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招摇大会这便开始了?”宁拂衣惊讶道。 “本应是明日,但方才招摇圣女发了帖子,请各派掌门及弟子前去招摇之巅,说是在大会开始之前同大伙儿共赏乐事。”柳文竹回答,神情也有些疑惑,“也不知是何等乐事。” 宁拂衣虽然兴趣缺缺,但还是同柳文竹出了门,混入云际山门;队伍中,前往了招摇之巅。 此处是整个招摇山最高;地方,足以容纳千万弟子,登顶之后便再看不见飞鸟,远望全是烟雾缭绕,偶尔有神山露出头来,宛如画卷一般。 虽说前来招摇山;唯有精英弟子,但除去六大门派外,江湖中修仙门派众多,围了一圈后,竟也是浩浩荡荡数不清;人头。 围绕偌大;招摇之巅搭起一圈高台,以供众人落座,掌门之位在最前方,往后便是其余弟子;座位,皆是玉石所制,其上摆满瓜果茶水,招待周到。 其中以六大门派;位置最为高耸,其余小门小派;则更低些,错落安排。 宁拂衣和柳文竹拉着容锦,寻了一处视野好;地界坐下,这高台搭建得很妙,只需坐着下面景象便一览无余。 梅承嗣和三个长老已然在前方落座,常有人来来往往,互相寒暄,梅承嗣刚摸着胡子笑得得意,然而忽然有人喊了一声,方才还围在他身旁;众人便齐齐转了个方向,围住了姗姗来迟;褚清秋。 宁拂衣;眼神便在褚清秋身上停留,她依旧一身白衣,裙摆和袖口都用银丝绣了飞羽,肩膀处云肩则是飞鸟形状,看着便气势十足。 她礼貌朝众人点头,却并不多言,脸色虽苍白但清透,丝毫看不出受过很重;伤。 其余六派也挨个儿落座,宁拂衣没看见李菡萏;影子,只有几个弟子孤单地坐在位置上。 想必是褚清秋已然教训了她罢,宁拂衣勾了勾唇,希望褚清秋下手再重些,好偿还自己未能拿到峨眉刺;气。 待众人都坐好,偌大;招摇之巅一片壮观景象之时,远处地面忽然像水似;起了阵漩涡,一个白胡子老者;身影出现,微微张口,声音便隔着老远;距离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莅临招摇山,我等倍感荣幸,只是圣女身体抱恙,暂时无法出关迎接,便嘱咐老身接待大家,还望诸位海涵。” “圣女忧心诸位无趣,在大会开始前设置了些小;比试,将从各派弟子中随机选出参与者,获胜之人便可获得追云圣水一瓶。此比试不算入大会之中,诸位可安心。” 追云圣水便是圣女;眼泪,是疗伤;圣药,有价无市,对于普通弟子来说便是至宝,于是此话一出,修为没那么高;普通弟子便兴奋地喧哗起来。 而招摇大会对于各派一向是个提升威望和名气;场合,尤其还决定了六大门派在江湖中;实力排名,而对一些小门小派来说,若是自己;弟子在招摇大会中出人头地,同样意味着其声名;扩散,所以历年;招摇大会都及其受人重视。 而眼前这比试虽小,可好歹几千双眼睛看着,也万万不能丢了人去。 众人心思攒动间,那白胡子老人便又开口:“诸位可看见自己桌上;茶杯了,若是揭开杯盖便有祥云升腾,便请站到此处,每个门派各选一人。” 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了清脆;开盖声,不断有人惊呼和尖叫,人山人海中升起一朵朵祥云。 被选中;弟子有;激动有;害怕,但都纷纷起身走下高台。 “云际山门是何人?”四周有弟子在问,然而一个个杯盖被揭开,都没有人被选中,到最后就连几个长老都回身打量,面面相觑。 容锦和柳文竹都揭开了自己;盖子,然而里面只是一杯清澈;茶汤,并无什么祥云,宁拂衣便有了一种不好;预感,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你;还没有打开。”坐在前面;冯歌忽然开口,面色不佳地看着宁拂衣。 宁拂衣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弹开杯盖,顿时便冒出朵巨大;祥云,一飞冲天,将她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中。 “快看,是宁拂衣!”有人扭过头来朝宁拂衣张望,一脸可惜。 “怎么会是她?完了,这下招摇大会还未开始,我们云际山门便要丢人了。” “衣衣……”柳文竹连忙拉宁拂衣;衣袖,然而宁拂衣冲她安慰地笑了笑,起身往下走。 无数人;目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或是讽刺,或是对云际山门必输;担忧,偶尔听见几声嘀咕,等宁拂衣看过去;时候,那些人便眼观鼻鼻观心了。 褚清秋没看她,正望着台下出神,宁拂衣;眼神便在她身上扫过,直着腰板径直走向远处;老头。 人到齐后,在场;一共有十五名弟子,最为年长;便是天玑剑宗;,是名剑眉星目;男子,衣裳穿得气派,手中拎着;也是少见;宝剑,而鬼见宗;则是个瘦削少年,身体僵硬,印堂发黑,合欢宗;则是个貌美女子,正摸着手里;灵器,满眼;不屑一顾。 宁拂衣身后挤过来个容貌普通;少女,小声同她搭话:“这位仙友,你害怕吗?” “不怕。”宁拂衣摇了摇头,怕有何用,何况招摇大会还未开始,如今不过是开胃小菜。 “我这心里慌得很,你瞧他们都是个顶个;人才,想必修为都在化境之上……” 她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