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蓬莱的血。”
百里拾七捏紧了衣摆,不再出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天瑞帝君似乎并未纠结事,而抬手将一枚光点放于桌上,而后和蔼:“过几日天下恐有大乱,父帝唯恐你不能保。”
“这增进修为的丹药,你吃了,父帝方能放些。”
百里拾七看着那表面泛着荧光的丹药,蒲扇似的睫毛盖住眼底思绪,手上却未停顿,径直拿起丹药,放入口中。
男人紧盯着百里拾七将丹药吃下,笑意更深,嘴边褶挤出两沟壑,随后缓缓起身。
“父帝还有事,你回房歇下吧。”
百里拾七低头离开,她走过寂静的花苑,在一片虫鸣中钻进假山,扶着石头干呕片刻,这才将那枚还未化开的丹药吐出。
闪光的圆球啪嗒落地,百里拾七抬手将其化作灰烬,抹掉眼角水汽,这才如常走出,慢慢回房。
另一边,男人看着女烟绿色的裙摆远去,方才回到帘帐中,重新拿起针线,一阵一阵绣出后的一处山脉。
待绣完后,他眼中流露欣喜,随后手起针落,在手腕上划出口,于滴滴浓黑的血犹如穿起的珠,连接着飞起,浸入针线。
血迹消失无踪,原本平平无奇的丝线闪过浮光,后蔓延至整个殿中的绣品,那些绣出六界河山的线条丝丝缕缕地闪光,奕奕欲生。
“山河图,终于成了。”男人呢喃,大手贪婪地抚过身侧的帘帐,“褚清秋,你以为灭掉无极鬼火,我便再没了策略?”
“你和你们的死期,为期不远了!”他咧嘴笑了起来,随后两指骤然插入熠熠生辉的山河图。
指头虽没入帘帐,但绣品并未残破,焦黑一片。
焦黑下绣着的模糊不清的二字,正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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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秋这夜还没有等到宁拂衣,很快天边亮起,凄厉的萧声划破了云际山上空深蓝的天,天空的颜色随着朝阳而逐渐明媚,后褪成一片明蓝。
弟们在萧声中晨起,满怀激越地准备行装,齐齐前往云深殿,数千名弟排列整齐,四色服成块散开,俯瞰下去竟也气势恢宏。
冯歌和洪影手拿花名册,沿着各苑弟的队伍挨个儿核对,碰见不在册上的弟就将其带出来,留在云际山。
大多数北苑的弟都被留下守山,有几个不听话的想混入队伍,被洪影毫不留情地拎着脖揪到一旁。
“师兄,我刚突破起境,还得了趁手法器,你就通融通融让我去呗!”项玉山抱着洪影大腿,纠缠不放。
洪影皱眉抖了抖腿,撩袍:“胡闹,你可知次前去等危险?连我都不一定能保命,你这区区修为,便送死。”
说罢拿剑柄将他推将出去,任凭他胡搅蛮缠,再不理会。
而从另一侧点起的冯歌同样拽出几个修为低的弟扔到一边,走到南苑前时,冲为首的柳文竹和花非花笑笑。
“文竹,南苑弟中你翘楚,切记带他们于后方清扫仙兵,莫要多出风头,以免伤亡。”
“我知晓,师姐。”柳文竹颔首。
“花非花……”
“我会在前列的。”花非花说,“毕竟需得操控傀儡,当为飞花教略尽绵力。”
“有劳。”冯歌说罢,看看一身清新俊逸的花非花,看看一旁清丽温婉的柳文竹,嘴角忍不住勾起。
柳文竹看她那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中窘迫,忙将她推开:“师姐,时辰不早了。”
她没控制住力,险些将冯歌推出云际山,亏得冯歌修为深厚定住了脚步,有余悸地拎起花名册:“。”
她忽想起什么,将嘴唇附在柳文竹耳畔,低声:“也记得多提醒一下容锦,他如今没有多少仙力傍身,管在后方待命便,千万莫要冲上前去。”
“我提怕他多想,你们毕竟幼交,说话方便些。”冯歌叹息。
“,师姐。”柳文竹低声应下。
很快清点过人头,数十条飞鹰舟已等在崖下,弟们不再说笑,排列上船,褚清秋为首立于麟脊背,身旁站着平遥景山一众长老。
甚至于眼睛都难以睁开的首席长老也在列,时正歪倒在一把檀香木椅上,睡得呼吸微弱。
“我不说首席长老不必来么?”褚清秋说,“他年岁大了,番场面定然危险。”
“我怎说得动他。”平遥长老摇头,她抬眼看见褚清秋神色凝重,问,“神尊在担忧么?”
褚清秋没回答,转而将一封书信递给她,平遥长老展开看了,登时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