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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还是条路,门也是道门,只是弟们此时在悬梁苑长老授课,以院空荡,只有满墙的蔷薇花红得似火。
宁拂衣推门迈入,迎面闻得一声狗吠,随后一条足有一人长的狗门跃出,呲开獠牙便咬她脖颈。
宁拂衣有些惊讶,但并不惊恐,只轻轻侧身,便两拨千斤地将狗推将出去,狗在半空中翻了个十分诡谲的身,随后爪着地,再次朝她冲来。
“平安!”宁拂衣蹙眉唤。
见熟悉的声音后,平安几乎瞬间变换眼神,嘤嘤一声落地,顶着漆黑硕的鼻头,朝宁拂衣凑近,用力地闻。
这回总算闻出了熟悉的气息,方才还直立如刀的尾巴骤然弯曲,在屁股摇摆成了一朵绽放的花。
“汪,汪,汪!”平安颠颠儿地蹦宁拂衣身前,围绕她疯狂地转。
“数十年不见,你长这样了。”宁拂衣顿生唏嘘,她垂手去摸平安的头,触感像阳光下晒过的绸缎,滑溜溜暖融融。
原来只只知晓吃睡的圆滚滚的小狗,如今竟生得这般威风凛凛,獠牙如刀,眼波如剑,只巨爪踏在地,颇有种地动山摇之势。
“不愧是九婴的蛋。”宁拂衣笑眯眯地蹲下来,被平安舔了一脸的口水。
“平安,你偷跑……”这时一声娇喝响起,女拎着千斤锤从屋中跑出,看见宁拂衣后,这话音戛然止。
柳文竹脸色一红,反手收了千斤锤,嫣然道:“衣衣,原是你来了,我睡醒不见平安,还以为偷溜出去呢。”
宁拂衣便也笑笑,揉了一把平安的头,站起身:“我想着许久未见平安,便来瞧一瞧。”
她顿了顿,眼中涌起担忧:“你脸色怎生这般差?”
柳文竹闻言摸摸脸颊,疲惫地挽去发丝,声音水般轻柔:“没什么,不过是柳家些事情,争端太多,磨人心境。”
自打柳闻海在魔族手后,柳家便陷入了家主之争,柳闻海虽说已经立下嘱托柳文竹继任家主,但其他族亲皆是不认,一觉得柳文竹乃女,二言她年少不知事,反正借口找了不少,尽在阻挠她继任。
更别提还有表兄叔侄这类人盯着这位置分一杯羹,柳文竹的日可想知。
“我帮忙么?”宁拂衣不忍道。
柳文竹摇头,杏目弯成月牙:“无妨,如今蓬莱之事更为急迫,我这些不过私人纷争,往后再理不迟。”
“何况或许他们说得对,我能力有限,本就做不成这个家主吧。”柳文竹故作轻松道。
“怎么会呢,你……”
“好了衣衣。”柳文竹打断她话,俯身用指尖摸了摸平安的头,“我正去飞花教一趟。”
“平遥长老说战事一触即发,人遇鬼火定会消亡,需飞花教的机关术来操纵傀儡方能减少伤亡,以我得去借傀儡一用。”
“我陪你去吧。”宁拂衣立即道。
柳文竹蹲在地仰头,朝她伸出柔荑,像许多许多年前她们约着逃掉练功般,露出笑意。
“多谢衣衣。”
“客气。”宁拂衣伸手将她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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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托仙侍给褚清秋留了个话,便随柳文竹往飞花教去,飞花教是距离云际山门最近的门派,以御剑不过半日,便看见飞花教最为惹眼的金柱门楼。
门楼在夕阳下如缀了一层流金,金灿灿地惹眼,门楼之后是层叠的黑金楼宇,每个屋檐有看守的铁甲兽,咯吱咯吱转动头颅。
比起琼楼玉宇还多了几分蓬勃气势。
二人刚落门楼下,便见窸窸窣窣的响动,脚下地面竟如棋盘般裂成几块,随后翻动变换。
柳文竹惊叹一声拉住宁拂衣的手臂,二人脚下的地面忽然沿着棋盘自向前滑,此景之奇特,宁拂衣忍不住称赞。
不愧是机甲术下闻名的飞花教。
滑至些黑金建筑之间后,脚下地面恢复了正常,宁拂衣抬头望去,此处楼宇比其他地界的高许多,一时如立深山树林,只不过树换做了林立楼阁。
“二位可是来寻教主的?”一个飞花教弟垂首道。
“是,在下柳文竹,这是宁拂衣,劳烦通报花教主。”柳文竹开口。
“是。烦请二位随在下稍坐片刻,在下这便去禀告教主。”名弟礼貌旋身,将她二人引入一座黑金楼宇内。
面也同寻常在不同,地面光亮如油,头顶时不时飞过机关术做的鸟,名弟端来两杯热茶,便离去了。
柳文竹伸手去摸头顶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