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一丝苟地抄录下来。
“善之为善,斯善已,难易相成,长短相形……”她照梵慢慢念出,“神魔源,皆为一念,念之变,神魔诛天。”
这是何意?似乎只是一段讲经论道的囫囵话,并非么修仙心诀。
就算神魔皆源于天地,有丑才有美,有恶才有善,有魔方有神,那又何呢?
善恶终两立,美为丽,丑为恶。神为天下,魔为宵小,若能为神,谁愿成魔?
这段话断于心中缠绕,宁拂衣一脚踏入怪圈,寻出头绪,挣扎思考间,竟有了几分走火入魔之感。
亏得此时敲门声响起,她才从萦绕耳边的古老言语中挣脱,登时抽身出水,大汗淋漓。
门被打开,殿外冷风吹去一身汗水,宁拂衣恍惚抬头,见了褚清秋。
她顿时脚下一软,背靠于墙上,收起神魔诀。
“我察觉气息稳。”褚清秋疾步走来,冰凉的手触碰她额头,担忧道,“怎么了?”
宁拂衣没说话,只是摇头,随用脸寻到她掌心,将脸颊贴于其上。
“褚清秋……”她喃喃道,“褚清秋……”
“我想让死。”她说,“我想相守到老,我想去许地方,做许事,那些心愿我一个都未实现。”
“我爱这么久,真相伴的几日都曾有,何其恨!”她热泪涌出眼眶,“的大道我成全过一次了,为何还要有二次?”
“我真的服,我服!”她抬手抹泪,像个管顾的孩童,“我到底何错之有,到底何错之有?”
“我说要保护的……”她呜呜地哭。
“衣衣。”褚清秋满眼心疼,她揽过宁拂衣,在她背上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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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事,并非错便概括的。”她含了泪,一遍遍抚摸女子颤抖的背脊。
“若没有,我这一世何其枯槁贫瘠,我从天地生,为天地死,这便是我的一世。”她柔声道,“已让我体会了人间情暖,甚至要我做了一世真的人,我已无憾了。”
“衣衣乖,往没有褚清秋,只是没有了褚清秋。还有许人爱,会再入魔,这是世最想要的么,自在逍遥。”
“没了,还有么逍遥?”宁拂衣说,“我明日便杀上蓬莱……”
“知晓能。”褚清秋打断她话,将她眼下热泪擦去。
“天瑞帝君身负真神的修为,若他真的被邪灵附身,那么真神的修为加上邪灵之力,饶是千的我操纵残月阵,是歼灭的了。唯有仙门联合,方有一战的能。”
“何况他今还有无极鬼火,鬼火灭,何靠近蓬莱?”褚清秋思绪清晰,一字一句攻破宁拂衣的防线。
褚清秋着宁拂衣眼中的光芒渐渐堙灭,最只剩空洞,亦是难过至极。
“衣衣。”她轻轻道,低头含住了她满是泪水的唇,极尽温柔地轻吻。
她主动地探入更深,主动地拥抱宁拂衣,主动将宁拂衣的手围过自己腰间,用自己两世都没有过的温柔,试图止住她的泪水。
即便习惯,即便羞赧,却还是将她揽至桌边,半靠于桌沿。
用一双桃花眼雾蒙蒙她,抬手撩开青丝,露出泛红的脖颈,拎着她腰带将她拽到怀中,示意她抬手。
宁拂衣听从她的指示,抬手解开她衣衫上的结,火苗的尖儿微微颤动,眼的人颤抖一瞬,被她推上漆黑的桌案。
桌上的茶水被打翻,浓茶滴滴答答流了一地,沾湿了褚清秋的衣摆。
“衣衣,以唤我声别的吗。”褚清秋呼气般道,她指尖划过宁拂衣肩头,握住她手,慢慢指引。
“从来只叫神尊。”褚清秋声音微风,清清冷冷拂动人心尖,凄然笑了,“我想做神尊了。”
“想听么?”宁拂衣泪眼婆娑,吻从额头落到她鼻尖,又划过下巴。
“么都好,只要没有别人叫过,都好。”她说。
“小褚。”宁拂衣抬眼,手上却没停,便眼雪白的肌肤一染上浓彩。
“好听。”褚清秋摇头。
“清秋,秋秋,秋儿……”
“随。”褚清秋说,她张开双臂搂住宁拂衣的脖颈,在她耳垂重重咬了一口,像是报复她的动作。
宁拂衣叫习惯了敬称,今改叫名字,总有种以下犯上的真实感,于是喊了几次。
“秋儿,秋儿……”
“衣衣。”褚清秋打断了她的絮叨,在她耳边说,“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