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所有瘴气朝她一人俯冲而来,宁拂衣痛苦仰天长叫,同时将浑身仙力凝掌心,粉色的光化作光柱,狠狠涌向黑影。
是就在一刹那,矗立万年的坞堡完全倾塌,墙壁砖瓦化作沙尘,彻底掩藏了这片土中的所有,黑影的身躯被她贯穿个大洞,头顶本不应该会喊叫的众蛇发出齐声嘶鸣。
此同时,瘴气穿透她周身屏障,利刃般刺入肺腑四肢,宁拂衣疼得瞬间失去意识,又很快醒过来。
幸好不是褚清秋,她脑中忽划过一个念头。
古老的歌谣未停止,瘴气已经充斥她浑身,之后会在黑影的一声令下冲破她身躯,将她炸为血雾。
宁拂衣闭眼睛,而就在此时另一身影冲出大雾,四肢柔韧,乌发蜷曲,她一把抱住黑影,按着它往心坠落,沙尘四溅。
宁拂衣的身体也随之落下,不过天空中很快垂下一根姣白的白绸,轻柔卷起她腰。
她很快被卷入人喷香的怀中,人在惊慌失措喊她字,宁拂衣尽管浑身无力,却是抬手,紧紧抱住她腰。
“好疼啊,褚清秋。”她将脸埋入人肩窝,轻声说。
外面的风很黄,但对比下是敞亮干净,宁拂衣半昏半醒被放到岩石下,九婴几人正在拼命封住洞口,柳文竹含泪用衣衫将她裹住,颤抖:“衣衣,你怎么了?”
宁拂衣此时面容惨白,嘴唇却有些发黑,隐隐有黑气从她口鼻中冒出,疼到浑身战栗。
让她疼痛的并不是瘴气,而是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天灵盖,故而疯狂凿动她的头骨。
“她体内全是瘴气!”百里拾七哭得双目红肿,她翻动荷包掏出救命的丹药塞进宁拂衣口中,随后连同几人一起,施法将其吸出。
这时候洞穴已经被封住,九婴和花非花把昏迷的唐温,江蓠以及秋亦安放在一旁,随即一同赶来。
九婴没有化为人形,庞大的身躯不能靠近,只能离得远远替她们挡住风沙,同时借着契约在脑海中唤她。
“宁拂衣宁拂衣宁拂衣……”
“我听得见,吵死了。”宁拂衣嘴巴无力开口,是在脑中。
不过只是想了这么一句,她的头便疼得要四分五裂,是攒眉呻/吟。
就连不甚熟的花非花都红了眼眶,露出不忍之色,抬手加入众人,是很快,她体内存留的瘴气所剩无几。
“已排不出瘴气了,为何有黑气环绕?”柳文竹颤抖着去摸她额头,触冰冷。
“褚清秋。”宁拂衣忽开口了,声音微弱,却是能听出所言为何,众人一愣,扭头看向正凛盘膝的褚清秋。
她此时面沉默冷静,掌心却早已全是汗水,若是细看,指尖都在战栗。
她忽半跪前,抬手把人揽入怀抱,宁拂衣便也顺势抱紧她腰肢,依偎在她臂弯。
二人这姿势实在亲近,看得周围人皆是愣,除去九婴外,都生出不明所以的怪异。
花非花和柳文竹对视后移开目光,而百里拾七睁大双眸,脸颊生晕,眼中越发失神。
“我说我去你偏不听,如今可好?”褚清秋抱紧她冰冷的肩背,水汽润湿睫毛。
“甚好。”宁拂衣说。
褚清秋闭眼睛,在她耳朵捏了一把。
她二人也不顾什么了,动作全不似长辈同晚辈的处,见者皆舌桥不下。
褚清秋声音湿闷,在她耳边:“我又非娇花,何须你处处挡我身前?”
“你若凋零,我便再无可期了。”宁拂衣声音微弱。
她忽身子一僵,怪异的觉贯彻心扉,同时传来柳文竹的惊叫,是宁拂衣来不及作反应,忙一掌推开褚清秋,踉跄起身,连连后退。
“衣衣……”柳文竹朝她奔来,被花非花一把拉住:“当心!”
宁拂衣眼前飘过阵阵黑气,她起初以为是浓瘴未散,这时才朦胧发觉,黑气的源头竟是她自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周身都在涌动着熟悉的力量,眼目逐渐赤红,暴戾正撕扯她内心,企图吞占识海。
方才瘴气的冲击,竟是几乎冲塌了魔根的封印。
“不好……宁拂衣!”褚清秋慌了神色,连忙前,被宁拂衣抬手轰下一雷电,拦住她身形。
“别过来!”宁拂衣厉声,她如今戾气盘旋在凤目中,黑衣被魔气撑得滚滚而动,鬼魅般搅起风沙。
“都别过来。”她嘶声,“赶紧滚!”
“她快入魔了,别去!”花非花一手拽着柳文竹,一手抓起百里拾七,拦住惊慌失措的二人,而他拦得住人拦不住兽,九婴已经扑将过去,试图压制宁拂衣身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