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动一动便是摧似的痛,果然设计别是要付出代价的,宁拂衣疼出了一身的汗,昏昏沉沉地阖目睡去。
不过代价虽然疼了些,但效果却是立竿影,原先躲着她避而不的苏陌如今像是换了个,晨起她送来膳食,傍晚从山采药回来还要帮她换药,照顾得尽尽力,虽然二不常交流,但宁拂衣能够感觉到她们之间的气氛越融洽,也越默契。
宁拂衣只觉得活了千,除去宁长风还在世时,便唯有此时是她真正的安宁了,每日不需思虑其,听鸟鸣而起,闻晚风而息。
而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围在身周,睁眼能看,闭眼还能想念。
这样的日子,或许叫做间。
四月便是立夏,漫山遍野的花都在一夜之间绽放,远看彩雾弥漫,飘香阵阵,常有蜂蝶衔着花蜜飞入窗棂,又被宁拂衣挥手赶出去。
身的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被封住的仙力还没解,宁拂衣百无聊赖地坐在桌前,抱着正得繁茂的栀子花呆。
她许久没有拿出它来晒太阳了,所小花有点生气,花只朝着背对她的方向,怎么都不肯转过来。
任凭宁拂衣琉璃杯转成了旋风,那花儿也随着转得成了残影。
最后宁拂衣妥协了,琉璃杯往桌轻轻搁下,好声好语哄着:“是的不是,这几日你忘了,等儿哭一鼻子,让你喝个饱,你看如何?”
小花还是很恼火,这下连叶子都有点蔫吧了,每一片叶子都在努力躲着宁拂衣的手,不让她摸。
“褚清秋是一身脾气了你这一魂吧。”宁拂衣无奈地戳了戳她花茎。
“诶呦。”她忙手收回来,看着指尖一点血痕哭笑不得,“你是栀子,又不是玫瑰,怎的还扎呢?”
她正哄着,便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急忙把琉璃杯放回一念珠,端正坐好。
门的正是苏陌,她气喘吁吁背着箩筐进来,一看便知刚刚采药下山,衣裙还沾着草叶,鞋面也浸了不少泥土草汁,满身都是山林中的清新气息。
她神情快乐,十指纷飞:“今日,挖到了极好吃的芋头,做你吃。”
宁拂衣状连忙起身,抬手替她摘下沉重的箩筐:“你累了一日,今的饭食便叫来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苏陌连连摇头,她摘下面纱,露出笑靥:“不,做你吃。”
说罢,她从筐中捡出几个粘泥的芋头,快步往厨房去了。
被太阳晒得温热的衣袖从宁拂衣手中抽走,好像活了一般让她痒,宁拂衣手收回,抿笑意。
苏陌的身影在院中忙碌了许久,随后满院子便飘出香气,宁拂衣循香出门,便看几个盆子已然摆在了桌,碗筷也洗得锃亮。
小院,蔷薇,矮桌,热腾腾的饭菜,院外广阔的原野和远山。
这样的场景落入眼中时,一种靥足感油然而生,好像她兜兜转转,终于在间一角找到了名家的东西。
苏陌在一旁筷子递她,哑声道:“衣,衣。吃。”
她现在能说出一些字词,虽然磕绊,但已然能让听懂了。
“累坏了吧。”宁拂衣疼地替她擦擦汗水,苏陌摇摇头,耳朵又偷偷染红色。
她们坐下用膳,着满是花香的晚风,嘴里的粗糠野菜都十分鲜甜。
“你昨日学了救命,今日们学个词如何?”宁拂衣放下碗筷道。
“什么?”苏陌满眼期待。
“滚,。”宁拂衣用口型道。
苏陌柳眉隆起,用筷子打她手背。
“没有逗你,这话很是有用的!”宁拂衣笑着躲,认真道,“你往后若是遇什么让你烦的登徒子,便用这话去呵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宁拂衣又重复了一遍,苏陌才不情不愿地咿呀出声:“锅,盖。”
“滚,滚,,。”宁拂衣张大嘴巴。
这回苏陌说得几分样子了,她捂着脸又说了几回,脸的胎记如同真盛了,在晚霞下美得紧。
宁拂衣有一瞬的失神,不过随即便被几声异动打断,似是什么庞然大物打远处奔来,一时间地动山摇的。
宁拂衣倏地起身,只残影顿时越过院墙,兽啸声连同血盆大口一同撞进小院。
苏陌起初还不知所措,待看清那东西样貌后,顿时尖叫出声,仓皇后退,然而那东西却是冲她来的,不由分说便伸匕首般锋利的四爪,朝她扑去。
大事不妙!宁拂衣眼前一黑,因来者不是别,正是苦苦寻主而不得的白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