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
“这是战龙船,乃是飞花教教主花鸿掌教;手笔,其中没有一丝一毫;仙力,全靠精妙;机关组成,只需摇动手柄便可遨游于天上。”褚清秋仰头望着。
飞花教同其他五教不同,并不只执着于功法修为;修炼,全教上下都精通机关术,尤其其掌教花鸿;机关术,乃是天下一绝。
眼看着高台下;人拥挤不通,那高台上才终于走上一人,身着锦衣华服,腰间坠着金锁,指尖珠光璀璨,笑眯眯道:“诸位,诸位!”
他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台下密密麻麻;镇民才安静下来。
“诸位都看到了,此物名为战龙船,乃仙门之物,是我们凡间不可得!幸好本员外广结善缘,人脉至广,这才求得此物,好给点星镇;诸位开开眼!”
“等会儿这一年一度;灯海祈福便要开始,若是能乘上此船,立于灯海之中,那么心中所愿便更容易被上天听见。”男人肥胖;脸上堆满笑容,“战龙船只升空一次,诸位可要抓紧机会,切莫误了这良辰吉时!”
“我说张员外!你莫要光喊,得先告知我等如何才能上得去啊!”人群中一个精瘦;少年抬着手臂道。
男人嘿嘿一笑,伸出根手指:“十两白银。”
“十两白银!你怎么不去抢!”那少年怒声道,其余人也开始怨声载道起来,纷纷转身离去。
“十两银子,够我卖多久;糖饼了!”有人抱怨。
“是啊,这仙门;东西再贵重又如何,祈福不过图个心理安慰,该来;命还是躲不掉,何苦花这冤枉银子!”
看着人们全部散去,那男人顿时急了,开始吹着胡子蹦跶:“别走呀诸位!价钱好商量!八两!五两!”
眼看着就要血本无归,男人急得满头大汗:“一两,一两总可以了吧!”
他话音刚落,一只皙白;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将几枚银子放在他掌心。
抬头,是个身材高挑;貌美女子,五官犹如出鞘;剑光,虽不似剑锋那样冷硬,却同样凌然,看得男人刚冒出;汗瞬间干透了。
“还不快开船,莫要误了吉时。” 女子勾唇。
一炷香;时间后,战龙船遨游在了半空,头顶;云层似乎伸手便能摘下,脚下华灯四起,无数孔明灯被点燃,随着鼓声响起,缓缓升空。
清凉;风拂过耳畔,褚清秋站在船尾,任由肩下素纱烨烨飘扬,与一轮明月遥遥相望。
许是今夜人间太过光明,故而星辰都黯淡了,好像天空;光芒被人间夺去,燃进了那一盏盏凡人灯火。
“我们是修仙之人,想要升空御剑便是,何须这么麻烦。”褚清秋摇头。
“御剑日日都能御,可一同踩着这战龙船上天看灯;机会,却不是日日都有;。”宁拂衣笑道,她将手里一张红纸递给褚清秋。
“这是方才那张员外给我;,说点星镇;习俗是写下心愿,再贴于孔明灯上送往天空,祈福便完成了。”
“孔明灯升上来了,快!”宁拂衣说着拿出墨条,掰断递给褚清秋一根,背过身开始写。
她怎会信这些所谓祈福;把戏,只不过心血来潮,想在这璀璨灯海中,多站上片刻罢了。
她指尖摩挲着墨条,摸了一手;黑,身子微侧去看褚清秋,发现那人正盯着手里;红纸,不知在想什么。
她心却又乱蹦起来。
宁拂衣转回头,提笔认真书写:“惟愿此生,再无失去。”
写完后她没有犹豫,扬手将红纸扔出战龙船,纸张顿时随风远去,消失在已然将她们包裹;孔明灯中。
“神尊,你写了什么……”宁拂衣笑着回身,却发现褚清秋不知何时已经写好,指尖夹着红纸伸进风里。
“随手写;,无非护佑苍生太平。”褚清秋淡淡道。
宁拂衣倒是并不惊讶,她心中;褚清秋,好像理应会写些什么苍生六界,大道太平,于是俯身继续去看壮阔人间。
却没看见那双盯着她背影;眼中,透出丝丝缕缕;柔软。
那张纸上写;话已经随着风远去,却并非什么苍生,而是一句。
“凡她所求,皆我所愿。”
那么今夜她放纵自己看;这场灿烂灯火,便是又一场盛大;回忆,足够她捧在心里,再苦苦咀嚼个十年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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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拂衣和褚清秋从战龙船上下来后,便正好撞见了寻找她们;九婴,江蓠和秋亦,从九婴口中得知四大世家;家主系数抵达云际山门,故而柳文竹被平遥长老急着唤了回去,容锦便也随她先一步离开。
“时辰不早,我们也该回门了。”褚清秋迈下阶梯,同几人擦肩而过。
她;肩膀是挨着九婴过去;,九婴卷着发丝随她微微侧身,打量了褚清秋一番,回头去拍宁拂衣;肩膀:“丫头,你不是在桥上走丢了吗,怎么就同神尊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