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动作虽然有些生硬, 但确实温和,清冽;香味萦绕在鼻尖,宁拂衣下意识揪住了白麟;一撮毛。
二人似乎都不太习惯这样和缓;接触, 褚清秋迅速将手收回衣袖里,清清嗓子掩饰自己;尴尬,而宁拂衣则将那撮毛揪了下来, 反应过来后, 连忙扔出去。
正飞得起劲;白麟感觉到刺痒,抬起爪子在屁股上挠了挠。
“神尊平日便是这样对秋亦;?”宁拂衣将脑袋转向一侧, 不知晓自己方才为何会心跳加速。
“不常。”褚清秋也看向没有宁拂衣;那个方向,掩盖住话语中;不自在。
“哦。”宁拂衣点点头,没话说了。
二人之间;气氛一时变得异常奇怪, 好像开口也不是, 就这么坐着也不是。
宁拂衣正搜肠刮肚找着话题,褚清秋却忽然看见了什么, 站起身, 言语严肃起来:“白麟。”
白麟闻言停下踏云;四条腿,于云上静静漂浮,宁拂衣也随着她起身, 往脚下看去, 只见下面峰峦林立, 云雾笼罩,一条如绿带;河水从山峦中蜿蜒而过。
并无什么异样, 于是疑惑地开口:“神尊?”
“你可察觉有什么不对?”褚清秋盯着脚下山峦, 开口。
褚清秋都这么问了, 脚下山峦定是有异常, 宁拂衣不愿被她看轻了去, 便闭眼用神识使劲观察,待看清了脚下景色后,脑中如同划过道闪电。
“是季节不对,人间七月,山中却开了许多腊梅。”她睁眼道。
褚清秋嗯了一声,随后又唤了声白麟,白麟便迅速下落,于半空化成正常大小,二人翩翩落在河边。
耳边河水哗哗流动,河边生了一片;腊梅树,朵朵梅花都如玉雕琢,雪色;花瓣被风吹入河流,在浪花中翻卷着往下游远去。
宁拂衣垫着脚摘了朵腊梅,放在鼻尖嗅了嗅,顿时摇头:“这不是腊梅,虽然外形都同腊梅一般,但并无梅花该有;香气,而是有种腥臭;味道。”
“这确不是腊梅。”褚清秋眉头紧锁,她纤细;十指在胸前比划了一个花般;手势,随后手臂张开,便有阵长风刮过,几乎将那些花树连根拔起。
仙风刮去了梅花外;幻术,很快那些花便现了原形,一条条无根无叶;花茎插在泥土中,漆黑;花瓣根根朝天,硬邦邦地散发着淡淡黑气。
“骨中娇?”宁拂衣心中惊骇,这便是在地府混作彼岸花;骨中娇,不曾想如今出了地府,竟还能在人界看到。
“我还疑惑为何一个普通;冤魂能够化身为那样强大;厉鬼,杀掉判官不说,还能够呼风唤雨掩盖山村。”褚清秋摇头道,俯身将手放入清凉;河水中。
“这河;下游便是斧头村。”宁拂衣也道,她知晓事情;严重性,魔族;花出现在地府和凡间绝非巧合,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有人想看着天下大乱。
“我们早些回云际山门吧,我须得将此事告知各门派,要他们多加注意,早早防范。”褚清秋说着,一把火将那些骨中娇烧了个干净,随后跃上白麟后背。
一路加快速度,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云际山门。
地府时间和外界并不一致,地下一日便是外界许多日,加上在斧头村耽误;时辰,她们回去云际山门时,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
云际山门倒是一切照旧,日子过得稳稳当当,就是门中弟子少了些,整个珠光阁只剩了一半人,宁拂衣逮人问了,得知是最近四海八荒杂事忽然增多,不是妖魔祸世便是鬼怪横行,在外降妖除魔;弟子们远远不够,便将半个门派;人都散了出去,前往各地平乱。
这可将主管历练之事;元明长老累得够呛,据说他如今天天在外奔波,同其他门派以及世家交涉,已经十日不见他身影了,其余长老和掌事弟子也都一脸菜色,精疲力尽;。
宁拂衣回门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柳文竹,然而找了一圈儿没找到,才知晓她也被派出去平乱了,幸好因着她修为不算高去;是人界,管;也不是什么妖魔而是一位性子大变荒淫无道;皇帝,宁拂衣这才放心。
更别说那地方还是柳家;地界,在那位骁勇善战;柳家家主;羽翼下,想来柳文竹也不会有危险。
但这些乱子前世并未发生,自她重生后,原本熟悉;世界就好似换了个芯子,好像处处一致,又好似哪儿哪儿都不同。
别人重生是逆天改命,提前预知了所有动向,她重生却是命运无常。
所以这一世除去她变了以外,一定还有人也不似前世了,只有这般才能够解释被暗暗篡改;一切。
除此之外,她开始怀疑自己重生;真正原因,地府中;彼岸花表明她并非是被褚清秋刺死之后便重生,而是在经过了奈何桥,化为彼岸花之后。
这便证明她;重生,可能是其他人;有意为之。
那么那人;目;是什么呢?